鉴于对外宣称是始皇东巡,目前外界尚不知情,秦丰不得不对空马车行礼如仪。进入车内,果不其然,他见到了身披玄鸟龙袍的死者,面容已然血肉模糊。这人身形与父亲相似,但显然并非始皇。蒙毅与夏无且皆已离去。秦丰唤来子龙,对他耳语道:“子龙,你过来瞧瞧。”
子龙踏入马车,面对眼前景象,震惊不已。“陛下……这是为何?”
秦丰拉过子龙,沉声道:“我知你行事稳重,所以这行宫之事就交给你处理。你要帮我隐瞒父皇的去世,每日如常去车中请安询问,务必表现出他还活着的样子。”
子龙深知分寸,明白不该多问,只是默默地答应下来。有了子龙负责行宫和马车之事,秦丰心中稍感宽慰,郡尉与郡守已不在其位。
此刻,秦丰亟需任命新的南郡府衙官员,并命令士兵封锁所有进出路线,以防消息泄露。在短时间内,南郡不能有任何人员进出,否则胡亥叛乱之事便会传扬开来。
事实上,对秦丰而言,胡亥叛乱的暴露得越少,他父亲秦始皇“驾崩”的消息就越能迅传播。只有让叛乱的流言四起,才能激六国遗民的反抗情绪。
因此,他必须精心策划,使整个局面看起来更为真实可信。他越是保密,控制信息,外界就越怀疑其中隐秘。他越压制,压力越大,人们就会认为事态严重。
直至忍无可忍,才会大白于天下,那时,这出戏才算正式上演。若反其道而行,只会引来他人怀疑。就在秦丰坐镇南郡府衙之时,那间囚禁胡亥的小屋里,一幕幕恐怖的情景让他恐惧尖叫,心智几乎崩溃。水银的密度极大。
只需在李斯与王郡守头部开个小孔,让水银缓缓渗透,所经之处的肌肤会自然脱落。由于水银接触血肉即引剧烈瘙痒,使人无法忍受。
因此,李斯和王郡守此刻感受不到皮肉剥离的剧痛,只觉全身瘙痒难耐,愈痛苦。瘙痒之下,他们不由挣扎起来。
在他们的奋力挣脱下,鲜血从伤口处汹涌流出。
胡亥被牢牢捆绑在椅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斯和王郡守头上的伤口鲜血直流,转瞬间,他们的头就被染成了鲜红。
他们的脸上满是血迹,又因极度瘙痒而不断挣扎,扭曲的表情仿佛刚从地狱爬出的凶煞恶鬼!
“快放我出去!秦丰,你立刻让我离开这里!”
还想走?
休想!
方圆两里的范围已经被秦丰封锁,胡亥再怎么喊叫,也没有人能听见。又过了半个时辰,
水银已从他们的头顶滑至大腿部位,上面的皮肤几乎都已剥离。此刻,他们的挣扎引了更加可怕的后果!
一个血淋淋的人形逐渐从头部的洞口挤出!
最先出来的正是王郡守!
被泥土覆盖的身体无法动弹,忽然间,皮肉自行分离,似乎恢复了行动能力。王郡守迅将自己的大半个身躯从泥土中挣脱出来。
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胡亥眼前。
突出的血管,混杂在鲜红的肉块中,两颗眼睛瞪得滚圆,森白的牙齿暴露在外。在胡亥眼中,王郡守已经不再是人,而是恶魔!
“公子胡亥,我……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王郡守彻底疯狂,他看着地上的旧皮,再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尽管仍感奇痒难耐,他仍用指甲抓挠不止,碎肉纷纷落下,鲜血随之流淌。胡亥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椅上,泪水与血水混合成一片狼藉。
他亲眼目睹王郡守在他身上挖出一个大洞,因失血过多而倒在他脚边。接着,李斯也陷入同样的境地,开始从头上的洞中向外蠕动。“丞相大人,别这样!”胡亥带着哭腔哀求,但李斯几下就挣脱了出来。“殿下,我好痒,好痒!”
李斯疯狂地抓挠,碎肉乱飞,甚至试图帮胡亥解开绳索。
然而,当胡亥看见他那恐怖的脸庞,恐惧达到极点,当场昏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
再次醒来时,屋内悄然无声。然而,他怀中却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
低头一看,李斯浑身是血,人不像人,躺在他的臂弯中。
秦二世胡亥拼尽全力,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尖叫声,双目突出,整个人陷入彻底的呆滞状态。两天后,蒙恬率领始皇帝的车队离开了南郡。胡亥被装进笼子里,安置在另一辆马车上。
此刻的胡亥眼神空洞,只需盯着一个物件就能一整天,巨大的打击让他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神智。蒙恬的报复心极为强烈,他的复仇必须是残酷无比!
李斯已死。他下令将李斯的取出,填充稻草,制作成一个限量版大型人偶,摆在胡亥囚车中,他继续面对这一切。随后的日子里,车队缓慢行进,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们购买了大量的臭咸鱼堆在车内,掩盖尸臭。
起初尚可,但时间一长,随行护卫们也察觉到了异样。在经过城市时,原本他们会进城接受官员迎接,然而随着气味越来越明显,他们选择避开众臣直接前行。这样做的结果是,谣言和猜测如野火般蔓延,事情变得愈扑朔。
“大人,您觉得奇怪吗?陛下以往东巡,每次都会经过我们山茶县,我们的茶叶可是独一无二的。今年我们提前准备了行宫,道路铺黄土,但他却绕过我们县直接回去了,这究竟是何意?”县尉潘大人对这一变化感到困惑。
“我们本以为陛下会因舒适而赏赐些金银,好弥补我们的花费,如今他竟然连来都不来了,听说是直接返回了咸阳。”另一位官员赵大
秦王秦丰率军护送始皇的车队返回咸阳城时,同时,从昔日六国之地,亦有众多探子秘密侦查军情。一名来自旧韩之地的剑士,便将肩头的两只猎鹰放飞出去。
张良手握猎鹰脚上绑着的密信,拆开阅读后,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秦丰将军率十万大军直奔南郡,若南郡失守,必是他们之间有过激冲突!”张良抚须沉思:“始皇的行踪居然能散出异味,秦丰竟在车内放置咸鱼干以掩饰,其用心何在?秦丰,你到底隐藏了什么?”他联想到了始皇东巡一个月即返回,而秦丰对南郡封锁严密,不允许任何消息泄露,这让他确信了某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