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抽空去医院,给我看病的还是那位医生。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神色淡然,对于我的情形他已然是非常透彻。
他说:“呦,很久没来了。”
我依旧像以往那样佝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我说:“是啊。”
他笑盈盈说:“看样子调整不错。”
“按道理讲,我不应该更危险吗?”我拉长声音说。
他埋头在案,手里挥动的笔停下,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面相看着有活力。”
我挺直身子坐正,果然是干医生的。
我说:“没来,确实是因为好多了。”
“基本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不会心塞抖了,入睡不困难了,睡觉不易惊醒了,还有没碰药了。”我继续说着。
医生“嗯”的一声点点头,“这很好。”
“但有时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做一些危险的事。”我又说。
他肯定语气应我:“心理状况是一个慢慢转进的过程,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我说:“那我这会好吗?”
他说:“这还是取决于你自己的心理控制。”
“你现在状态很轻,这不就是心态上的转化吗。”他又认真地补充道。
他说的有道理,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去吃药或是不去住院,结果都是安稳扛下。
临走时我没有重复让医生给我开药的话术,我在变好,它也是佐证。
“继续保持好心情,多转移注意力。”这是医生对我的叮嘱。
我应他:“好。”
其实来医院就我个人而言,我来时什么样走时也什么样,什么也没生只是交谈上几句,但是这交谈上几句之后,心情便会好上一些。想来这也是一种自我精神安慰吧。
出院门时恰巧碰到之前带小女孩问诊的家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听说小女孩已经不在了。
希望是谣言。
我抬头看向天空,阳光的刺眼又迫使我垂下头来,我的心情是跌入深渊的震撼,原来生命始终是脆弱的。
2
十二月中旬,温度越来越低,打着哈欠会看到腾上的云雾。
我穿了一件加绒的灰色毛呢外套,脖子上还系了条围脖,因为不耐寒,所以御寒装备从不落下。
随着动机启动声,二轮行驶,我像往常一样出送牛奶。
常青的灌木丛林裹挟着形形色色的过路人,我也融入其中。
我看着时间念叨,“花溪路,启浪。”
他是我每一天清晨的收尾。
我骑行慢下来,不为时间而赶时间。主要是启浪他不会在意我迟到上那几分钟。
情绪把控的住,心态就越来越好,大脑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绷,反而多出几分快意悠哉感。
拐弯处的指示牌出现,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