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则东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他,一颗心浸润在夜色中,变得格外柔软。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愿意这样默默地看着另一个人,小心地守在他身后。
愿意陪着他从这一刻,直到永远,永远。
他看见他的小omega抬起手揉了揉鼻子,然后“阿秋”一声,吓飞了那只站着不动的蝴蝶。
他的小omega又转过头,指着蝴蝶飞走的方向,亮晶晶的眼睛带着点儿不好意思的委屈,“老公,飞了……”
“老公没飞,老公还在这里。”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笑,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开着玩笑。
姜洛洛被他带着往外走。
外面起了点风,姜洛洛打了个哆嗦,两只小手环住霍则东劲瘦的腰。
似乎是怕冷,他一个劲儿地往对方衣服里面钻。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薄薄的一层衬衫将对方的体温传了过来,小omega身上的凉意被驱散了些,于是便越肆无忌惮地想往对方身上爬。
霍则东停下脚步,也没拦着他。
过了片刻,小omega抬头,语气带着埋怨:“霍则东,你这是什么东西,硌死人了。”
逆着光的霍则东脸色并不清晰,慢悠悠地对他的话表示质疑:“你感觉错了吧?”
姜洛洛果然上钩,义愤填膺:“怎么可能错,就是这里”
他按了按。
忽然意识到是什么。
小omega迅涨红了脸,松手从他身上滑下来。
空气中传来声轻笑,面前的男人弯下来身子,温热的呼吸吐在他耳侧,带着调侃。
“这回知道什么东西了?”
小omega红了脸,落荒而逃。
回了房间,洗手间传来水流声,霍则东便以为对方在洗澡。
他拐了一下去了衣帽间,将腕表摘下来放好,又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
关的严严实实的洗手间里传来压抑的干呕声,霍则东脸色一变,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他推开门,姜洛洛正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拍着胸口。
听见动静,姜洛洛抬头,生理性的泪水充盈着眼眶,头都乱了些,格外楚楚可怜。
“怎么吐了?”
霍则东赶紧把他扶起来,姜洛洛摇了摇头,“没事的……”
他最近一直吃不下东西,经常还会反胃。
就在刚刚刷牙的时候,电动牙刷刚放进嘴里,他就恶心地差点要吐。
可是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只是难受,从喉咙到胃里都又酸又热,灼烧的难受。
只是这次他再说是因为天热霍则东也不信了,一通电话打了出去,半个小时后,私人医生带着器械来了别墅。
这次终于不是他一个人做检查。
霍则东握着他的手,摸了摸他因为汗涔涔而苍白的小脸,“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