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允司岑前来索钥,必是司府内部,已至绝境,否则不会拖延至今。
虚情假意,岂能持久。
必须知晓,此项链,此破钥,皆出自司府,若非原主母亲临终千叮万嘱,早已弃之。
……
司岑被她反问,一时语塞,口张而无声。
此状愈证实洛妍心中所想。
她冷睨司岑一眼,言道:“不愿多言此钥之事,又欲我归还,可矣,但需拿出求人之态,莫摆身份架子,无人会一味纵容。”
司岑:“……”
放低姿态?求洛妍归还钥匙?
想!都!别!想!
他自有他法取钥,乃至强夺,唯独不会乞求于她。
见他又陷沉默,洛妍知再难套话,伸手取回笔,转身与谢澜共书课业。
适才她与司岑交谈之际,他已完成了半数数学题,见她对话结束,谢澜浅声道:“成了?”
洛妍挑眉,隐含得意:“未也。”
“但我令他拿出求人之态,司岑傲骨凌云,断不会为之。”言罢,她笑颜如花,双眸弯如新月,雪肤上似因热意,泛起淡淡红晕,“他定是气极,欲揍我,但所需之物尚在我手,不敢动手。”
此感,犹如美食当前,却因故不得食,唯有干瞪眼。
唉。
何其煎熬。
谢澜望着她那狡黠之态,无奈之余,仍提醒道:“莫要玩过火。”
司岑性情易被激起,远不如表面那般沉稳,一旦激怒,或真会出手。
洛妍不以为然,“我何惧他。”
“哦,因我在此?”
“嗯哼。”她点头,明眸闪烁望向他,“我如此信你,你岂会坐视我受他拳脚?”
谢澜暗想:若在过去,或许真会。
然而如今……
他望着眼前女孩满面求答之色,心弦微动:如今,实难袖手旁观。
“不会。”他答。
二人于网吧中直至夜十时方完成课业。
司岑被洛妍气得坐立不安,心系钥匙,游戏已无心再战,但仅是呆坐观洛妍与谢澜,亦是乏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