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当目睹洛妍向苏铭询问唐秋霜的身份时,他心中闪过一丝念想:或许洛妍并非伪装,未曾上演遗忘的戏码,而是真的因某种修行之劫,遗忘了与我们的过往。
路衍洲将此念告知苏铭,后者愣怔片刻:“怎会如此?”
“但她举止异常,与昔时判若两人,确是事实。”路衍洲续道,“虽未全然肯定,但不妨再细察一二,或稍后寻机试探。”
苏铭疑惑:“试探?如何试探?无论记忆是否犹存,此举恐非良策。”
路衍洲思忖片刻,亦感不妥。
苏铭又言:“莫如我们佯装无知,若她真已忘却,我们频繁探访,真相自现。”
“也只能如此。”路衍洲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况且……若她真的一无所记,我们是否仍坚持令其归苏族?”苏铭提出了关键,“万一归家,再见老祖,惊怒之下记忆复返,又该如何?”
提及苏族老祖,路衍洲不由头痛。
他揉揉额角,颇为无奈:“步步为营,待确认后再与兄长秋霜、秋昭相告。”
二人商议既定,转身重返厢房。
洛妍已择好佳肴,见他们归来,递过菜单:“我已选毕,二位再审视一番。”
二人齐声应诺,各归原座。
。。。
夜至八时半,路衍洲方将洛妍与苏铭各自送归。
得知洛妍迁居,二人皆感意外,路衍洲问:“何故迁徙?你曾不愿离去。”
那宅邸乃洛妍与苏母旧居,昔日欲接她归族,她坚决不从,任凭劝说,亦坚守于此。
而今,却突然迁居。。。
洛妍神色不变:“欲迁则迁。”未言及噪音扰人,环境不堪。
她抬眸望向二人,见其无异,心稍安,随即启车门:“我先行一步,衍洲兄、苏铭,再会!”
餐间,洛妍已知路衍洲乃原身之兄,非血亲,应是某堂兄。
至于苏铭,她尚未明了,此人直呼其名,虽遭路衍洲训斥,仍未改口。
“好,啾啾路上小心。”路衍洲微笑以对。
苏铭慵懒附和。
直至洛妍身影消逝,路衍洲方驾车离去。
苏铭忽地坐直,推窗望外,仅余洛妍背影,断言:“有异!”
“何故?”
“平安小区之宅,绝非她所言,随意更换,必有隐情。”
那屋承载苏母与洛妍诸多回忆,自幼同居,十数载未移,苏母逝后,她亦未动迁之意,拒归苏族。
非未劝其迁,昔时环境恶劣,她亦不离。
今问之,却言随意更替,岂非怪哉!
或是记忆全失,或有变故,迫使她另觅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