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你休息了么?”
薛北慕敲响了谢江水的门,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了谢江水的声音。
“未曾,进吧。”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薛北慕优哉悠哉的走了进去,而后坐在了谢江水对面。
“有血味,你受伤了,生了什么?可严重?”
谢江水闻到血腥味的一瞬间就确认了薛北慕受伤了,但奈何障眼法在,谢江水根本没看出薛北慕到底哪里受伤了。
“无妨,只是一些小伤,那些血不是我的。”
“不过水水的关心,我就收下啦。”
薛北慕闻言笑了笑,伸手接过了谢江水递过来的茶杯,里面还飘着两片茶叶。
“水水,可是特意在等我?”
“嗯。”谢江水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道:“是在等你,想问你一些事。”
“那水水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
见薛北慕这么干脆利落,谢江水也不含糊,直接步入主题:“你心悦我,对么。”
谢江水虽说是问,但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问,反而像是已经确定了似的。
此言一出,薛北慕端着茶杯的手不知该放还是怎样,但沉默了一会后,薛北慕还是点了头。
“嗯,初见你时,便已心悦你,此心不移,永不变心。”
“可你该知道,我不适合当你的良人,也没办法当。”
“我知道,只要能守候在你身边,我便已心满意足,旁的我不会做,每天能看见你,就很好。”
“你是我的神子,我怎舍得将你拉下神坛,坠入无尽深渊。”
“你放心,我们可以还像以前一般,我保证,你永远是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神子,而我也甘愿一生做你的替身。”
接连几句话,让谢江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谢江水也不说了,就默默的低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茶杯。
谢江水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薛北慕会心悦他,更不明白心悦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那种感情应该是像他的母亲一般,不顾一切的,拼尽全力的,哪怕被利用也心甘情愿的。
“国师大人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薛北慕见谢江水这般,也明白了什么,但他并不伤心难过,似乎已经是习惯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谢江水的住所。
薛北慕不知道自己这回去的路走了多久,但他感觉很漫长,似乎漫长到已经过了半辈子。
回到房间后,薛北慕终于是忍不住将那压制许久了的血吐了出来。
可那血竟是漆黑的,原是方才他内心悸动之下,引了毒素的蔓延。
也同时让薛北慕的伤更严重了,但身体上的疼,终是比不过他心里的疼。
“我的神子啊,我该。。。咳咳。。。呜。。。”
“也罢,就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里,再为你做些什么吧。。。”
薛北慕苍白的面容上染了一丝决绝,而后再次身影一闪离开了房间。
一身轻功使的飞快,让薛北慕感觉那些风如刀子似的,但薛北慕从始至终都没变过表情。
他来到了一处寂静的房间,轻轻的推门而入,透过窗户的缝隙,薛北慕看见了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耶律枫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