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噗嗤”就笑了出来,嗔道“那你也不用咬得这样重吧”
“那你也不用这样耍着我玩吧”容舍道。
白得得嘟了嘟嘴,“谁耍着你玩了,你得感谢神的这场梦,让我想明白了,可能一下刻就是末日,所以我决定及时行善。”
有时候,爱和不想爱其实就是看你愿不愿意迈出那一步。
只是白得得心里想的是循序渐进,打算让容舍就那么妾身不明地过日子。但是容舍自打白得得在纸鸢上主动了一步之后,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他就都包了。
很快,白得得就现,容舍已经在替她做新嫁娘的绯色大袍了。
“这个会不会太快了”白得得问。
“未免夜长梦多,你又是个喜欢看脸的人。”容舍道。
白得得翻了个白眼,心想容舍还真了解她。若是容舍换一张杜北生那么俊的脸,说不定他们就不会耽误这么多功夫了。
白得得换上容舍给她做的嫁衣,在镜子面前臭美,“没想到我穿红色也很美嘛。”她甚少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总是钟爱白色,对红色这种大色更是很少碰,如今裹在正红的袍子里,就像一滴裹在玫瑰花心里的牛乳,有一种纯纯的绝艳。
容舍几乎已经看痴。
白得得走到容舍面前道“娶了这样一个大美人,你心里是种什么感受啊”
容舍搂住白得得道“我们的孩子应该会很漂亮。”
白得得瞠目结舌地道“孩子”她连亲都不想成呢,更遑论生孩子。
容舍摸了摸白得得的头道“别担心,我们顺其自然,当你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们再要,你和我的孩子。”
白得得搂住容舍的脖子,开始顺着容舍的话去想,好像有一个漂亮的小童也是很美的画面。
可是想到孩子,自然难免思及自己的爹娘。白得得不由怅惘起来,“可惜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我爹娘是什么样子呢。咱们拜高堂的时候应该拜谁呢”
“容舍,你说我爹娘爱我吗兰长老说,我是个孤儿,被师傅捡来的。”白得得幽幽地问。
“没有人会不爱你。”容舍亲了亲白得得的嘴唇。
而真正的答案,白得得是在成亲那日想起的。
唢呐、铙钹声声作响,铜锣、木鼓敲得欢天喜地,白得得被一根红绸牵着,缓缓走进红央央的大堂。
拜完天地,再拜高堂。
喜娘喊了三声,“拜高堂。”
但白得得却都一直没有反应,因为在那一刻,她的眼前忽然就出现了白圣一、唐色空的模样,还有她的爷爷,白元一。
白得得缓缓扯下红色的盖头,含泪看着容舍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容舍。”
容舍点了点头。
“是你,对不对你设置的让我恢复记忆的关卡就是拜高堂对吗”白得得问。
“我舍不得,让你嫁给我的时候,却不记得他们。”容舍朝白得得伸出手。
在纸鸢上,白得得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容舍希望,今日白得得依旧愿意朝他伸出另一只手。
白得得手里死死地抓着那根红绸,看着容舍伸出来的手,有些迟疑。尽管她承诺过,如果她再次爱上容舍,就原谅他,从头开始,可是记忆排山倒海的袭来,心痛也随之而来。
“那晚,那个梦,是你的梦吗”白得得轻声问。
容舍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关于解脱的梦,梦到他终于可以不顾一切,不再忍受无穷无尽枯寂的岁月,不再面对一个没有白得得的世界,梦到他像造物之神一般,从此耗竭神命,归于混沌虚无。
神灭,魔就生。
容舍替白得得整理了一下鬓,“别怕,得得。那只是我的梦而已,我知道自己的责任,我不会让有你的世界归于虚无的。”
白得得知道容舍是在对她说,不管她如何决定,都无需顾虑他。
虽然末日是假的,可那一刻的心情却是那般的真实。
白得得将脸贴在容舍的掌心,朝容舍眨了眨眼睛,绽放出最灿烂的一朵笑容道“那我还是选择拯救苍生吧。”
容舍长长地吐了口气,捧起白得得的脸想亲上去。
可却现,他的手穿过了一层空气,容舍神情剧变。
而白得得也现自己的手在慢慢地变成光点,飞散入虚空。
“容舍,容舍”白得得拼命去拉容舍,却现自己的手已经全部溃散成了光点而消失。
“容舍”白得得大声叫喊着从梦里醒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