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娘哥哥,你想好以后从事什么职业了么?”艾芙挺身,趴在桌子上问楚辞。
楚辞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目光似乎穿透隔板看到了植房。
“我想当一名植物学家,或者园艺师,又或者花店老板之类的。”他有些出神的说。
艾芙点了点头,用手撑着小脸,百无聊赖的玩着筷子:“都是和植物有关的嘛。”
“是啊。”楚辞点头,“我仔细的想了一下人生应该如何规划,我其实没有什么太过于感兴趣的东西,但哪怕是这样的我,也会喜欢看电影,种植些花花草草,我想如果能把爱好变成本职工作的话,那么人生或许会少很多不满。”
“那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艾芙认真的问着楚辞,而后她解释起来,“是你养的植物告诉我的。”
正吃着东西的楚辞停顿了片刻,咀嚼也缓慢了起来。
“是为了自保。”楚辞说着自己的答案,又或者是理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能够轻易的带走我们的生命,疾病,意外,天灾,人祸,许许多多,虽然大多数人的一生都会平淡而健康的渡过,可我觉得我并不会这么平淡就能渡过,
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死我的东西太多了。”
艾芙两条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并非如此,而是我曾亲身面对过···没什么。”楚辞打住了自己的话,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另外我杀的那些,是不配称之为‘人’和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楚辞又加重了语气,“既然不配为人和不算是人,那么我动手就会没有负担。
反正都是垃圾,那么成为我的踏脚石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不是么。”
“真的没有负担么?”艾芙看着楚辞的手,仿佛盯着短暂浮现的血腥。
“···没有。”他认真的思考,最后给出了答案。
艾芙盯着楚辞的手,又看了看楚辞的脸,而后喝了一口楚辞给她倒的草莓牛奶,淡粉色的牛奶形成了一道水膜,覆上了她的唇瓣,她舔了舔双唇,犹豫片刻才问着楚辞。
“男娘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遇到危险了的话,你会保护我么?”
这个问题让楚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能和稀泥。
“不要说得好像你真的会遇到危险一样。”
“不啊,我总感觉会遇到危险,然后感觉告诉我,会有一个像葛莉菲丝一样的骑士保护我。”女孩认真的指着自己的心口,“就好像这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会遇到危险一样。”
听起来像是不受关注的孩子说些奇怪的话想要搏得注意一般。
“葛莉菲丝?”楚辞不清楚她说的人是谁。
“是《烙印传奇》里的很漂亮的男骑士啦,其实你的头要是再长一点就和他一样了,你和他一样都好漂亮好美丽。”艾芙解释着,又将话题拉回正轨。
“所以,你愿意做我的骑士么?”
楚辞摇头:“不愿意,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没深刻到这种地步,但如果是过家家的话,我想我会考虑一下。”
只是陪小孩子玩的话,他其实也并不介意。
“哼!小气鬼!”艾芙不满的翻着白眼。
而后,门外走廊上传来了暴躁的男声。
“艾芙!艾芙!你死哪里去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带你弟弟?!”
“你父亲喊你。”楚辞望着艾芙。
“我不想回去。”艾芙看着楚辞,“我可以在你家住一晚么?”
“不可以。”他拒绝了女孩。
可是女孩伸出小拇指。
“求你了,我不想回去。”她几近哀求,眼眶蓄积起了湖泊。
楚辞刚要开口。
门外又传出了暴躁的声音。
“艾芙!你回来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地揍你一顿!”
“只能住一晚。”楚辞看了一眼勾指起誓的小拇指,心软了。
心软了,口风也就不严了。
艾芙满心欢喜,压低了欣喜的声音。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