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教室。”
褚轩辕将苏梓峮引到走廊另一端。
门上有面窗,十几个女孩子规规矩矩的坐在桌旁,年轻的脸庞焕着光彩,眼睛里写满好奇与认真。苏梓峮注意到来时盯着他的大眼睛女孩坐在最前排,拄着腮,全神贯注的听先生讲课。
历史课,正讲到秦统一六国。
这段历史是方浩仁最拿手的,经常在寝室里讲得口吐白沫。
现在想来那段日子竟好像就生在昨天,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今天先熟悉熟悉环境,明日正式上课吧。”
褚轩辕拿出一套教材,竟是他自己编写的,从诗经到现代诗歌一应俱全。
苏梓峮的钦佩又深了一层。
走到校园外。见自家地马车已经在了。这种度让他觉得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过。不过也多亏了这样。否则如果找不到黄包车他还真不知道回家地路。
崇德女校位置比较偏僻。父亲之所以要让人车接车送关键是怕不?全安?。于是这回车里又多了个丁武。苏梓峮怀疑这么继续下去苏苑上下地人是不是都要挤进车里护送了。
吃饭地时候气氛便有了些热闹。只是因为苏家突然出现一个从事别种行业地人物大家一时都感到好奇。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方月柔大概是因为最近和丈夫感情融洽。结果看苏梓峮也格外顺眼了些。便多问了几句。
只是热闹归热闹。有一人却很反常。那便是安雁。若是平日遇到什么新鲜事。她一准不停口地问长问短再加上几句明讥暗讽。而此刻。她一声不响地坐在位子上。筷子虽拿在手中却是好久没有动过饭菜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地异常。却只有方月柔开口询问。她地心情是大好。自然不由自主地仁爱起来。
“安雁,怎么不吃饭?”
安雁根本没听到这句少有的关切,她的眼睛盯着碗,眼前却晃动着那夜的混乱。
昏暗的灯光弥漫着的气息,健壮泛光的身体纠着热切有力的拥抱,?辣火?糙的狂吻拨起一高过一的癫狂…
这几日,她的身体和心一直在这热中起伏。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是一遍遍回味,然后一次次的压抑着冲向马厩的冲动。
他是谁?
她竟丝毫记不起他的样子来,能记起的只是他泛着油光略带咸味的,宽广而富有弹。每每至此她便有些慌乱。不过凭借他身上的衣料和气味她倒可以肯定那是个下人,还很年轻,只是苏苑年轻的男仆很多,会是哪个?她平日里眼高于顶,对那些个下人看都懒得看一眼…天啊,她突然心底一沉,那人若是认得她…
冷汗霎时渗出了每一个孔,握着筷子的手在瑟瑟抖,带动筷子急而轻微的敲击着瓷碗。
方月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身子不舒服吗?”
穆沂南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她方回过神来。
“哦?呃…我…我有些头晕…”
安雁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鼻尖还布着一层虚汗,看样子病得不轻。
“要不请大夫瞧瞧?”
所有人的眼睛全集中过来,苏继恒也投来探寻的目光。
安雁刚一对上,心立刻狠跳了下,忙垂下眼帘:“不用,我躺躺就好了。”
“嗯,去吧。”
苏继恒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