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珩洲卧病在床,戚宁山死罪难免,程芙肚子里的孩子还得九个月才能出生。若不扶持我,这江山要么改姓祝,要么就得改姓程了。”
“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还得九个月才出生,他们若不扶持我,这江山要么改姓祝,要么改姓程。”城西的一间瓷器铺子内,戚宁山也正与刘常吉说着同样的话。
“正是如此。”刘常吉道:“但前提是不能让他们知道陛下的病另有蹊跷。”
“这个自然。”戚宁山瞥一眼刘常吉,“你不是说,都已安排好了?”
刘常吉颔首,“但臣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安,陛下掌握的线索似乎比咱们想的要多,明月阁被查封,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陛下误以为明月阁与王爷有关。”
“戚珩洲掌握到了线索又怎样,他现在已口不能言。”戚宁山道。
“若在这之前,他便将线索告诉旁人了呢?”刘常吉道。
“告诉谁?谢凤林?”除了谢凤林,戚宁山一时想不到戚珩洲还会信任谁。
刘常吉点头。
“就算明月阁的人听到了一些秘密,可这也只是人证,没有物证。”戚宁山道:“仅凭人证,如何断定本王有谋逆之心?”
“虽无法断定,却会心中生疑,若就此去查陛下的
病因……”刘常吉道:“而且程皇后和谢将军都容不下丁香,顺便公报私仇,对她用酷刑,丁香她……”
戚宁山闻言,心下不由一凛,“快送信,让崔九把丁香解决了。”
刘常吉走到案前,提笔沾墨,写了一封密信,让信鸽送进宫中。
不到半个时辰,假扮崔九的小太监便拿着密信到了坤宁宫,将之交于程芙。
程芙打开密信,飞快扫了一遍,不由冷笑,“这下物证也有了。”
夜色已深,估计祝太后也已睡下。
程芙便让人先去阁老府给程宗怀送信。
信鸽咕咕两声,飞出高高的宫墙,而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也有一只信鸽振翅划破寂静的夜空,飞向安乐侯府。
谢凤林与江术已经睡下了,谢凤林沐浴完,还让立夏给自己涂了去疤的药膏,浑身放松地躺在软榻上,正要合眼,忽听院中两声“咕咕”,她忙起来,打开窗户。
灰色的信鸽落在她掌中。
江术听见动静,也忙起身,点燃烛火。
谢凤林解下信鸽腿上的竹筒,拿出里面的小布条。
江术则找出特质的药水把布条放进去片刻,又捞出来。
待上面的字一点点显现出来,谢凤林与江术不约而同拧起眉头。
“什么叫‘与先帝想到一块去了?’”谢凤林低声喃喃,“难道姨母也想一把火烧死他们?”
江术沉吟片刻,又笑起来。
谢凤林皱眉看他。
江术将布条卷起来,原放回竹筒里。“明日又
可以进宫见夫人了。”
谢凤林瞥他一眼,“说得好像见我才是主要目的,办这些事只是顺带。”
江术不假思索地点头,“做正事好累,见见夫人心情才会好起来。”
谢凤林:“你的意思见我不是正事?”
江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捂耳朵。
谢凤林睨他一眼,揪住他另外一边的耳朵,“可惜啊,没有第三只手,这只耳朵只能落我手里了。”
江术求饶道:“夫人,轻点。”
谢凤林根本就没用力,而是从上到下摸了摸他的耳轮,又捏他的耳垂。
“别……”江术眼睫微微颤抖,想偏头躲开。
“又没用力。”谢凤林不满,“娇气死了。”
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放下手,转身走向软榻。
江术碰了碰滚烫的耳朵,轻声道:“夫人别气,以后再给夫人摸。”
谢凤林头也不回,“谁稀罕摸啊!除非你求我,否则我再也不碰你了,小殿下金尊玉贵,摸坏了碰疼了我可负不了责。”
“夫人……”江术有些无奈地唤了她一声,他走过去,拉住谢凤林的衣袖,含笑看她,“那我求你,再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