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难怪你前女友那么多,这小嘴儿也忒会说了。”郝蕾啐了一口,“怎么着,我的甄大导演,敢问您的观后感消停了没?”
“消停了!”“那就走呗?”
“去哪儿?”
“去观摩下让您如此自信的大作——《寄生虫》!”
戛纳的观影氛围分外热烈。
因为比其他两大电影节更偏向于商业元素,所以在受众层面上,对片商的吸引力上,均胜出不少。
对应的,预测戛纳的评奖结果也更加艰难。
每年由来自世界各地的十名以内的评委组成评委会,在zhu席的带领下进行看片评选。这样一来,每年的格调都不相同,金棕榈的审美情趣也因此十分跳跃,完全没有连贯性可言。
往往炒作过多的影片反而没有“善终”,像往年的《2o46》,《暴力史》等,一开始均得到媒体一致热捧,但最后都没有实现预期。
今年也是一样。
赛前呼声颇高,被认为是实力第一的“种子片”《绝代艳后》在映之后得到的评价并不高。
放映之中甚至一度遭遇嘘声,不少欧罗巴媒体对科波拉将玛丽皇后拍成一个烂漫少女颇有微辞。
而当前,人气和口碑最旺的影片当属《巴别塔》,《回归》,《快餐帝国》。
以及被欧罗巴媒体冠上“天才”之名,直呼是今年戛纳最惊喜的“新人”作品——《寄生虫》!“这是一部很难讲的电影。它拒绝任何简单的分类,不受单一类型的限制。既可以被视为是主流观众喜爱的类型,也可以被视是艺术杰作。该片的有趣和令人意外的惊喜可以让观众尽可能简单直白地体验到。因此,很难找到描述它的词语。如果有一个词最能概括这一点,那就是天才导演:甄杰诚!”
《帝国》杂志影评人如是评价道,不吝夸赞。
“天才的构思,魔鬼的细节。大胆的剪辑方式,恰到好处的配乐!很难想象这部电影是一名年轻导演于23岁时完成的作品!如此年龄,却拥有如此成熟且强烈的个人风格,这不免令人生疑。
于是我咨询了华夏的电影人,当得知他是江文认可的兄弟,陈恺戈不吝褒奖的学弟,甚至就连不善言辞的张一某都愿意为其主动声。好吧!这又是一个被上帝青睐的幸运儿!
虽然上帝如此不公,但我还是要赞美上帝。
总要有该死的天才存在,才能让我们欣赏到美妙的艺术,不是吗?”
媒体纷纷赞赏,《寄生虫》放映厅的每一场放映均挤的满满当当。
每当影片结束,总是有热情的掌声,欢呼声。
连带着郝蕾也被感染,拉着甄杰诚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第一遍是欣赏,第二遍是分析,第三遍是回味。
中间夹杂着现场取经,让甄杰诚小声并详细的讲解镜头语言的细节之处。
越看眼睛越亮,越听脑子越晕。
最后融为两个字:牛哔!“杰诚,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细节的?”
“我抄的!”
“呸!你就贫吧,嘴里没一句实话!”郝蕾翻了个白眼,“夸你呢,你难道不应该骄傲嘚瑟吗?给你显摆的机会你也不中用啊!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大导演呢!”
顿了顿,“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自信了!”
“肚子里有货,货多到都踏马撑着了,能没底气吗?”
“姐,用词不当了哈。”甄杰诚提醒道,“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什么踏马的素质,老娘拍个电影都把衣服脱光了,还要什么素质?”郝蕾直接躺平了,“再说了,你也有资格指点我素质?江文都说了,你天生就踏马的,比他更踏马的!”
“还有,你盯着银幕找我的痣时怎么不谈素质?可别拿艺术当幌子糊弄鬼了,你眼里只有雪子,腚,以及呸!”
“呸个毛啊呸!”甄杰诚接过话。
突然反应过来用词不当,于是连忙改口,“呸什么呸!”
但终究还是迟了,赫然只见郝蕾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
“呸毛?”
“呸是吐口水?”
“啧啧啧,不愧是大导演,这流氓头子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用词儿都那么一语双关,别有深意。”
说着,拍了拍甄杰诚的肩膀,
“好啦,我回酒店了。”
“娄导又从国内飞来戛纳了,我得把事儿跟他当面说清楚,省的事后造成误会。”
“对了,等颁奖典礼那天,我会在酒店观看现场直播,加油啊杰诚。”
“姐等着你带着奖杯,把喜悦分享给我!”
现场等待分享喜悦的不止是郝蕾。
柳伊菲此时已经被兴奋包围,满眼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