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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頁(第1页)

「親我。」季知非含含糊糊地說了這一個詞,蘇風眠怔了怔,在他聽來,眼前這個病懨懨的人像是腦袋燒糊塗了,而他語氣里的一點點懇求也是蘇風眠不理解的,「親我。」

季知非又重複了一遍。

蘇風眠望著季知非,漸漸地能聽見自己心跳聲在胸腔一起一伏地迴響,他絲毫不會去想,對方感冒發燒了是不是不應該靠這麼近,相反,他又靠近了一些,再靠近了一些。

直到在季知非微張的唇上落下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吻,雖然這個吻並不完美,雖然他的嘴唇一直在顫抖。

第六卷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

看過許多次數的雲

喝過許多種類的酒

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沈從文《情書》

第46章

後半夜窗外下起了小雨,不會響雷的那種雨,纏綿悱惻的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關窗,隔音效果便幾乎沒有,在夜裡季知非被雨聲吵醒。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燙,也發覺自己已經不再頭暈腦脹,渾身輕鬆了許多,像是負重長跑運動員卸下了重擔,身體輕鬆得有些飄,雖然棉被壓得他胸悶,有些喘不過氣。

他支起身體,本想拿掉一層棉被,掀開被子時,才發現蘇風眠就睡在他身邊,和他間隔了兩三個拳頭的距離。

季知非沒有忘記他向蘇風眠索吻這件事,也不可能不知道蘇風眠為了讓他退燒,前半夜幾乎沒有睡覺。

因為吃了退燒藥,又蓋了很厚的被子,季知非一直在出汗,蘇風眠便不停地給自己擦汗,中途又給自己換了兩件衣服,洗了幾次毛巾。

季知非燒得糊裡糊塗的,但是他知道,蘇風眠一直在,儘管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退了燒睡著的,也不知道蘇風眠什麼時候躺在他身邊的。

他將多餘的被子輕輕地掀開,蘇風眠稍稍動了動,轉了個身,轉向了季知非這一側。

季知非又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右手彎曲撐在床上,蘇風眠看起來便像是很乖地睡在他身下。

他抬起左手,食指像探月器一樣,小心且緩慢,如履薄冰一般地觸碰蘇風眠的髮鬢,髮鬢處的頭髮是被剃過的,一根一根短而粗的頭髮地立著,似乎和季知非食指指紋發生了巧妙的反應,讓季知非覺得很舒服。

但是蘇風眠沒有什麼反應,估計是太累了。

於是他放心地撫上蘇風眠的頭髮,猶豫片刻,低下頭親吻蘇風眠的額頭,額頭的溫度比他嘴唇要高,溫溫熱熱的,讓季知非很依戀,他便又親吻蘇風眠的眼睛,再往下游離,是蘇風眠的上嘴唇。

蘇風眠醒了,有些驚訝,喉嚨發出幾個音節,季知非才意識到身下的人醒了過來,不舍地鬆開蘇風眠。

但是季知非沒有想到,蘇風眠徑直地摟上他的肩膀,像蓋章一樣,把這個吻加深。

季知非不知道蘇風眠在想什麼,其實蘇風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他稀里糊塗地想要和季知非接吻,也想要更多的接觸。

他們口舌纏綿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雨漸漸下得大了,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雷響,蘇風眠才偏了偏頭,季知非抬起了臉。

他聽見季知非問了一句:「可不可以繼續。」聲音很沙啞,讓蘇風眠心口一緊,可以或者不可以,蘇風眠已經不能通過大腦決定了。

面對這樣的季知非,他不可能不起生理反應,可理智告訴他不要再這樣不明不白地和一個人發生關係。

只是這條底線在季知非面前,顯得渺小且脆弱。

蘇風眠不說話,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隱忍。

季知非忽然也沉默了,不是等待蘇風眠回應的沉默,而是心理的沉默。

他們都想到十幾年前的事。

對於這件事,季知非有很多想問的,問不出口,不管怎麼問都像是在揭傷疤,何況自己已經說了「重認識」。

靜默了不長不短的時間,蘇風眠咬了咬下唇,他的身體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呼吸也變得沉重。

所以他很小聲地說:「可以的。」

這句話對季知非而言無疑是一章樂譜里最開始的一個音符,從這個音符起,逐漸奏響每一個旋律。

他褪去蘇風眠的衣服,在黑暗裡望著他模糊的面孔,抱著他,親吻他,親吻盛放在他肩胛上的暗色玫瑰,親吻他身體的每一處柔軟,從顳顬到耳垂,從喉結到鎖骨,再到胸口。

季知非記得中醫學裡,這裡是膻中穴,用於治療什麼呢……季知非意識混沌得記不起來,只想著輕輕啃咬一下。蘇風眠很瘦,因而他的牙齒只能滑過皮肉。再往下游離,季知非吻著懷中人的腰腹,聽見蘇風眠說了一句「癢」。

他抬起蘇風眠的左腿,親吻他的左腿內踝。這讓蘇風眠感到很羞恥,忍不住想抽離,可季知非握得很用力,嘴唇在他的小腿脛側徘徊,蘇風眠顫慄一陣,季知非便摩挲上蘇風眠的陰莖。

季知非沒有選擇進入蘇風眠的身體,他們互相撫摸著直到高潮。在最後結束之時,也沒有說什麼話,季知非喚了好幾次蘇風眠的名字,想說「我愛你」卻說不出口。

他不敢說,也不願意在做愛的時候說,這樣會讓「我愛你」聽起來很不真誠,像一句空洞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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