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见人不搭理自己,有些受伤。
他又看着谢悯问:“这位是……?”
被问道,谢悯自然不能放过让他难受的机会。
“我姓谢,阿苡的‘贴身’律师。”
谢悯又变得痞痞的,那张律师的嘴又能说又刺人。
‘贴身’,沈遇在心底重复了一遍。
他真看得起自己,宋舒苡能看得上一个小律师?
谢悯看着沈遇黑的像墨一样的脸,大概能猜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笑了笑,张扬得和疯时期的宋舒苡别无二致。
“沈总矜贵,自然不用搭理我这样的小人物。但要论信任,阿苡自然更信任我这个小人物。”
他笑着露出白牙,看的人想揍他。
‘信任’两个字无端挑起沈遇的神经。
可别说信任,就是看,阿苡都是懒得看他的。
沈遇心里压抑得沉甸甸的,眼色晦暗不明。
谢悯见状更来劲了:“沈总既然做了伤人的事,又跑过来演这么一出是做什么?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再在阿苡面前出现。”
一旁没说话的阿苡也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沈遇刹那间无地自容。
他红着眼睛看着阿苡:“舒苡……我,我说过我后悔了!”
阿苡还没说话,谢悯又先开了口:“光说有什么用,你做什么了?”
就知道后悔后悔后悔,一件人事也没干过!
沈遇的面上愧悔了几分,他不是不做,是还没到时候。
可一个外人,凭什么置喙他们两人的事?
想到这,他的眼神立刻冷冽了几分,看着谢悯敌意更重了。
沈遇自觉配不上阮铭洲,乖巧听话,年轻貌美。
但谢悯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宽肩窄腰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说话还这么刺人。
等等,刚刚一直没注意到,这声音好熟悉!
是他!
那天给宋舒苡打电话的男人!
说什么在等她。
那么晚了等她做什么?
很显然沈遇想歪了,怀疑一旦产生,就会跌入漩涡,所有“证据”都会往中心靠。
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清晰的“姐姐”从身后响起。
阿苡抬头。
阮铭洲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从门外探出小脑袋。
见阿苡望向自己,他脱下口罩对她灿烂一笑。
让人觉得整个室内都亮堂了起来。
他三两下蹦到阿苡面前,无视两人,眼神一直缠绕着阿苡。
他弯下身子,眼神担忧道:“姐姐,下次不要这么危险了,好不好?”
看着他温柔单纯的笑容,阿苡的烦恼消失了一半。
修狗就是这么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