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旧不新的荷包,放在手中来回摩挲。
那个荷包这面绣着腊梅,反面绣着一个“七”字,虽然已是过式的花样,但是针脚绵密,绣工精巧,甚至布帛乃御用之物。
萧无忧想,她大概知道这荷包的出处了。
原来,是他。
果然,裴湛娓娓道来。
到最后,他道,“臣之初初衷,并无多少大格局,不过是忠于公主罢了。”
他看着萧无忧,低声道,“抱歉,是前邺的永安公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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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汤浴
千秋万代,四海列国,当真只有一个她。
屋中仅剩了一盏烛火,萧无忧不让裴湛吹灭,只独自仰躺在榻看帐顶呆。裴湛给她掖了掖被角,落下帷帐。
山月无声,只有树影斑驳。
帐中人攥了把身下褥子,呼吸沉了些。
“臣等殿下睡了再走。”裴湛坐在榻畔,想起先前萧无忧不喜人靠近,遂起身欲坐远些。
“大人就坐那便好,孤无碍了。”萧无忧感念他的心细,只是这一刻更安心于他的忠诚。
隔着一重帷帐,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襟口上,那里头刚刚将绣囊重新放入了。
绣囊里的荷包,是萧无忧的。
嘉和十九年秋,兴道坊公主府门口,十四岁的永安公主遇见过这位后来闻名天下的状元郎。
“裴大人,你今年跪庚”
“臣二十又二。”
萧无忧掰着手指,原来他小她三岁。所以当年他十一岁。
可不像十一岁,那样瘦,那样小。
跌在她宝马香车前,差点没被马踩死。
那日,是她同温孤仪表白被拒的日子。被落了颜面,她将温孤仪赶出府门,自己贴在门后闷头哭了一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夕照临轩堕,栖鸟当我还”。
公主府还不能住人,她只能赶在宫门下钥时回去。
本就哭花了脸,又睡了这么一觉,仪容更不像样子了。如此回去,让人看到,旁人便罢,三哥还不知会怎样取笑她。
丢人,一次便够。
于是,萧无忧在马车内净面上妆。未几,驾车的马一声长嘶,险些将她掀出马车。
“去去去,不要命了是不是”外头车夫冲怒冲冲地赶人。
“大人,我的银子掉出来,我捡我的银子。”一个男童回道。
“你倒真是会挑着地捡钱,这哪有你的银子让过去让过去,可知这是谁的车驾,惊了贵人,要你的命”
“外头何事喧哗”萧无忧虽心情不虞,但掀帘隐约看见外头一老一幼两人,难免恻隐之心尤生。
车夫闻公主问话,低声将话回禀。
萧无忧听完,却笑了。
“给他找找,可怜见的。”隔着帘子,萧无忧看外头那个孤瘦的身影,“你且往边上站站,孤的马乃黄骠马,仔细踩到你。”
“多谢贵人,在下会小心的”话虽这般说,然那个孩子依旧随侍者一道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