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忧在心里说,“永安没有二十又五,她永远活在二十二岁那一年。”
用过膳,嬷嬷来回话,道是汤浴备好了。
夜色茫茫。
汤浴备好。
极强的暗示。
萧无忧攥了攥手心,起声道,“孤去沐浴,师父稍后片刻。”
温孤仪的眼神滞了一瞬,随即起身。
他道,“我帮你吧。正好我还有重礼要送你。”
他随她入净室的一刻,她脱剩小衣的一瞬,水汽缭绕间,萧无忧突然觉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开始打颤。
“你怎么了”温孤仪上去扶她。
冷梅香气弥散,被他攥住的手臂泛起一层细小的颗粒,萧无忧呼吸急促,虚汗直流。她猛地抽回手,惶恐道,“陛下,此间狭小,您能否出去等候片刻”
一声“陛下”泼去温孤仪一半热情,他松了手,道,“朕让你侍女伺候你。”
进来的是琥珀。
原本今个是琳琅守夜,但是温孤仪就要看琥珀侍奉在侧的模样。
琥珀伺候完萧无忧沐浴,便开始伺候温孤仪笔墨。
温孤仪送给萧无忧的第二份礼物,是一副丹青。
美人出浴图。
萧无忧按他摆弄,倚在贵妃榻上,由他一笔笔描绘。
他没有忘记,当年萧无忧回了长安后,每年都向他讨要寿礼,他总觉没有拿的出手的,便一直回绝她。
小公主道,“那你给孤作丹青便可,孤给它挂起来。”
他也没应,只说宫里有的是画师。
温孤仪看榻上美人,再看身侧侍墨的姑娘。
她就在面前。
她贴身的侍女亦在面前侍奉。
烛火挑过一瞬,萧无忧支腮的手轻晃了一下,琥珀持簪挑灯。
却不料温孤仪抬手止住,直接吹灭了烛火。
侍女识趣又不安地退下。
萧无忧被他牵着,上了里间床榻。
她安慰自己,墨勒、珈利那样恶心,她都忍下了。
吹了烛盏灭了火,没什么不一样。
然而,事实证明,是不一样的。
那一阵阵白梅香,一声声从“永安”到“殿下”的呼唤,无一不提醒着身上人是温孤仪。是她那样纯粹爱过,却杀了她屠了她家国的男人。
梅香成血腥,激的她胃中翻搅。
她一把推开温孤仪,抓着床栏起身,大口喘着气。
“今个是你自己主动的,又何必做这幅惺惺之态”
“不、不是”
温孤仪并不理会她,许是这一日幻境太过逼真,他根本不想打破。只按下萧无忧,重新压身下来,咬着她耳垂道,“听话,过了今晚,以后就不疼也不怕了。我们生个孩子,你要他坐江山还是去林间,都有你说了算”
“别闹”温孤仪厉声箍住她。
“陛下,是、是妾哮症、哮”萧无忧在方才沐浴的时候,终于意识道,自己对温孤仪的抗拒,是生理的本能。
心性强大如她,终究是无法把握生理的反应。
和他如此接触,她都想恶心犯吐。
但是若被他现这处,怕是雷霆之怒。所以熄灯之前,她抽了一点叠垒在一旁的锦被中的棉絮,散在净室呼吸了片刻,又让香烛熏染了半晌,这厢果然哮症作了。病体的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