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怎么办呢,只有跳了。
他狠了、忘情了、拼了老命去跳了!
直到跳到了第四个后。
“啪嗒”体力值完全耗尽。
一屁股倒坐在了沙子上。
脸红红地喘着气。
任疏郁一直和他保持着相同的节奏,见他倒下,也笑着朝后坐在了沙滩上。
陆岚汀鼻尖都涨红了:“任老师,刚刚赌约里要给浪哥和宋言拙的钱,我会自己……”
任疏郁打断他:“我来付,毕竟是我非让你参加的。”
陆岚汀:“其实也不是啦!”
任疏郁:“要不是我,你怎么会答应和他们在沙滩上,玩这种又傻又累的游戏。”
陆岚汀笑出了声:“就是就是!谁来沙滩上是跳青蛙跳的啊,神经。”
任疏郁于是也跟着笑:“那现在要不要去捉螃蟹?”
陆岚汀眼睛亮了起来:“去哪里?”
任疏郁指了指身后他们跳来的地方:“我刚刚看到后面那块区域,有小螃蟹的脚印。”
陆岚汀兴奋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走走走!”
远处,郭浪个到达终点的“嗷嗷嗷”欢呼声,顺着海风一路传来,震得他们耳膜嗡嗡作响。
但他们俩都没敢分心。
聚精会神地盯着,砂砾里冒出的一只贼溜溜横行的小螃蟹。
陆岚汀紧张得握紧了拳头,最后还是丧气的说:“我不敢!还是你来捉吧。”
见任疏郁很轻松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螃蟹躯壳,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下扔进桶里,又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惊叹:
“任老师,你真是什么都会!”
借着手电筒的光,任疏郁垂头看着小桶里欢快打转儿的小螃蟹,轻声问:
“以后可以不叫我老师?”
陆岚汀疑惑地抬起眼。
“有点太生疏了。我们难道不是已经成了朋友么?”
陆岚汀耳朵红哒哒的,手足无措地咽了下口水:“那,那你的朋友都叫你什么?”
老公。
任疏郁差点就脱口而出。
他脑海里萦绕着那晚将陆岚汀抱进卧室时,青年在睡梦中喊出的那句“老公”。
觉得很好听,要是能每天听到就好了。
但好遗憾,现在好像还不太合适。
他按了按眉心:
“叫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