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天亮没多久。”宿清焉握着黑盒子的手更紧。
扶薇捉弄心?起,踮起脚尖凑到宿清焉耳畔,低语:“昨天晚上措失了?一次,今晚可以两次吗?”
“薇薇……”宿清焉被她的气息弄得尴尬又酥痒,他不自觉抬臂想要抱住扶薇。
扶薇却旋身离开?了?他的怀抱,她打着哈欠往床榻去,说:“昨晚没睡好?,我要补觉。婚宴我不去了?。”
可惜这?一日傍晚,扶薇来了?月信,一次也没有了?。
傍晚,扶薇偎在宿清焉的怀里,拉过他的手,扒拉着他修长的手指数数。
“你?在数什?么?”宿清焉疑惑问?。
“最近四日都不行,若攒到一起,那是五次。”扶薇抬起一双滟着柔光的眸子望着他,“郎君一夜可以五次吗?”
宿清焉立刻捂住扶薇的嘴。
他抬眼望向窗外,最后一抹夕阳落于群山后——天黑了?。
他放下了?手。
夜里,他会接受扶薇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浑话。
扶薇好?笑地偎在他胸膛,心?想宿清焉这?人秩序感可真强,算是扶薇所见过的人之中秩序感最强的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宿家的院子需要重建,宿清焉和梅姑便暂时在绘云楼住了?下来。
宿清焉还是每隔一日会去学堂授课,不过他不再?去支代书?摊,他会时不时赶去宿家参与重建,然后其他的时间都留在陪扶薇。
虽然扶薇有时候很黏宿清焉,但?是她骨子并非粘人的性子,有时候宿清焉夜里不回来,扶薇问?过几次知道他忙于重建宅院,后来他再?时不时失踪了?两三日,她也懒得问?。
扶薇坐在窗边翻看着画册,从窗口吹来的一道风带着丝凉气,扶薇恍然发现已?经八月下旬了?,烦人的夏日快要结束。
扶薇放下画册,抬眸看向宿清焉。他坐在书?案后,写一首祝寿曲。
扶薇隐约记得他说是在城里接到的单子,也没多问?。
宿清焉抬眸对她笑,问?:“又无?聊了??”
扶薇轻“嗯”一声,道:“给我弹首曲子听吧。”
“好?。你?等收拾一下。”
扶薇看着宿清焉收拾书?案。这?人好?看呀,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悦目。
一张纸从一本书?中掉落,宿清焉捡起,多看了?一眼。
这?是曾经扶薇让宿清焉代笔的那封家书?。
“没寄回家?”宿清焉问?。
扶薇“唔”了?一声,她已?然记不清那一日自己对宿清焉编了?些什?么话。
她一副坦然的样子,说:“我两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十岁的时候,养母也去世了?。”
她凑过去,隔着书?案弯腰,去拉宿清焉的袖角,笑着说:“糟糕,当?初的谎言露馅了?。”
宿清焉却陷在扶薇接连丧母的不幸里,他放下家书?,握住扶薇的手,望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地说:“薇薇,你?以后不会再?孤身一人没有家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扶薇望着宿清焉的眼睛好?半晌,轻笑一声移开?目光,嗔笑:“你?真是好?骗极了?。”
“我是你?夫君。”宿清焉莫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声线似乎透着些缥缈遥远之感。
转眼到了?九月初,宿家已?经重建修建完。梅姑在绘云楼住得不习惯,急着要搬回去。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他们搬回宿家。
侍卫们一件件往马车上搬东西。花影下楼前,被秋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