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亓渊对她的情谊到没到那份上。
是就此放过她。
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生,继续把自己带在身边,做个可有可无的,只是提供肉体需求的女人。
对上亓渊,她真的只有乖乖照做的权利。然后在最近的距离,看着他遇到可以步入婚姻的女人……
她不要这样。
“但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含着希冀的眸子,狠狠一震——
果然不同意吗?
“别误会。你生命还受着威胁,并不适合独自生活。”
这个回答很意外,也令冉染哑然。
好一会儿,她道:“这件事就不劳亓二爷您操心了。既然决定分道扬镳,生命问题便由我自己承担。”
“不害怕了?”
“……害,害怕啊!”
冉染莫名一慌,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要在谈判上失利,又赶忙继续:“可是再害怕也是我自己的事,是死是活也是我自己的事。
亓二爷您责任重大,是千千万万个打工人的衣食父母,所以就不要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思了,好吗?”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亓渊却自顾自的、近乎执拗的问出问题。
话落,他忍不住握了下拳头,对自己这般陌生的行径,感到烦躁,厌恨还有唾弃。
在对上冉染慌乱移开目光,仿佛害怕被他看到心事的样子,亓渊忽而退开了两步。
所有阴谋阳谋,统统收了起来。
他道:
“行。就按你说的来吧!你是你,我是我。”
冉染闻言,眼底亮起光彩,如地平线初升的晨晖。
“不过——”
什么?
“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块。否则,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亓渊说的非常平静平淡,轻描淡写的就像在白纸上轻轻画了一笔。
然而那深层的,几乎能把人扬了的戾气,还是令冉染多少感受到了。
冉染不由一愣——
少时,她想起那次梦呓,他们都怀疑她心里还装着其他男人。
现在又突然划清界限,不难让人产生想法。
思忖片刻,她道:“二爷,这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从我出生到现在,我心里从来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而你也的的确确是我第一个男人。”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喜欢的人,未来的事情,我不好说。或许我还没遇上,你就已经遇上了呢?到那时,还在意吗?”
亓渊被问,却是一言不。
冉染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少顷,只听他语气低沉道:“你说想怎么惩罚你都可以。”
“是,我说到做到。”
冉染想起来,这是在歌剧院离开时,说得话。
只要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什么惩罚她都愿意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