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侧过身,面上含着三分假笑:“周老板。”
周文骁剑眉微蹙,上下打量着光彩照人的余鹤:“我就说清砚的担心是多余的。看,余少爷在这儿推杯换盏、如鱼得水,气色瞧着比在余家时候还好。”
闻言,余鹤非但不恼,脸上的笑意都真诚了两分,他反手捂住张琛阳的耳朵,对周文骁说:“那是,有爱情滋润嘛。”
张琛阳的世界瞬间安静,他咬着吸管抬起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文骁正在和余清砚冷战,余鹤这‘爱情’两字简直像专门说给他听的,尤其是上次余清砚来找过余鹤后,回去对周文骁的态度更加冷淡,周文骁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余鹤和余清砚说了什么。
之前都是在一个圈子里玩的,他从前那些事虽然不怕被余清砚知道,但也断然不想是从余鹤嘴里说出去。
好话从余鹤嘴里说出去都能变成坏话!
周文骁再次攥紧那节手腕:“你跟清砚说什么了?”
余鹤单手抱着张琛阳,一时挣不开周文骁的手,他曲起手臂将手腕抬到眼前:“在这儿拉拉扯扯的不合适吧。”
周文骁面容冷峻,冷硬命令道:“说。”
余鹤动了下手腕,周文骁更加用力。
余鹤嘶了一声:“疼。”
周文骁才松了一点劲儿,坐在余鹤怀里看戏的张琛阳突然低下头,精准地咬在周文骁手腕上。
这一下又准又狠,小狼狗似的把牙嵌进肉里,周文骁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回手。
张琛阳一弯腰,手中的可乐全洒了,那杯可乐不偏不倚,匀称地泼在周文骁和余鹤身上,雨露均沾、人人有份,他自己身上倒是一点没沾着。
余鹤:“。。。。。。”
周文骁:“。。。。。。”
侍从听见动静连忙围过来,用白毛巾擦拭着他们身上的可乐:“余少爷、周先生,先去换件衣服吧。”
“琛阳少爷。”侍从伸出手想把张琛阳抱过来。
余鹤抬了下手臂避开,把张琛阳递给了赶过来的傅遥。
看了一眼满身狼狈的周文骁,余鹤转身离开。
傅遥抱着张琛阳,和余鹤一同往更衣室走:“怎么回事。”
余鹤摇摇头:“没事。”
“他捏小舅肉肉!捏疼!”张琛阳举起手告状。
余鹤:“……”
傅遥骂了句脏话,他不认识周文骁,还以为余鹤让陌生男人沾了便宜,扭头就要去寻周文骁替余鹤找场子。
余鹤拿毛巾擦着身上的可乐,顺手拉住傅遥:“没事,那是余清砚男朋友,看我不顺眼。”
关于余清砚的事,傅遥听余鹤讲过一点,但真少爷也好假少爷也罢,傅遥根本也不在乎,他和余鹤是朋友,自然是向着余鹤的。
侍从拉开衣帽间的门,傅遥让了让余鹤,让余鹤先进。
傅遥:“这是傅家,他顺不顺眼都得看着,真是奇了怪了,这人谁啊敢在傅家为难你。”
傅遥反手锁上门,把张琛阳放在沙发上检查小外甥身上湿没湿。
屋里热,傅遥一边给张琛阳脱羽绒服,一边说:“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着敢在傅家撒野的。。。。。。。”
张琛阳附和道:“大胆!”
傅遥窝在沙发上,放松了脊背,端了一晚上他也累的够呛。
把张琛阳抱在怀里,傅遥问:“一会儿见着你爸你妈知道怎么说吗?”
张琛阳了然点头,和傅遥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告状,吓手抖,可乐洒。”
“哎,傅遥,你能不能教小孩点好的?”余鹤啧了一声,先是掀开上衣擦了擦,紧接着拽下身衬衫西装往浴室走:“我冲个澡,好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