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看了余鹤一眼:“知道了。”
傅云峥离开后,余鹤给自己师父沈涵打了个电话。
余鹤养父母不认他,亲生父母坑他一回跑了,余鹤上面没有长辈高堂,这回打电话专程把自己的婚事告诉沈涵,邀请师父师母出席他的订婚仪式。
余鹤有点不好意思,明明屋里只有一个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师父,我有件事儿想和您商量。我和傅云峥要结婚了,师父,我想请您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听到这个喜讯,沈涵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沈涵感慨道:“能见到你和傅家小子结成姻缘,师父我是一下了却两桩心事。”
沈涵算是看着傅云峥长大的。
傅云峥人品贵重、从小就深沉从容不苟言笑,这样的人动心动情起来格外明显。
沈涵知晓傅云峥对余鹤的用心;而余鹤呢,又是他最疼爱的小弟子,满身灵气,天赋极高又聪慧异常。
沈涵愈发满意傅云峥未雨绸缪,天底下灵秀的人那么多,傅家小子也是神来之笔,从人海中眼瞅准了余鹤,又恰逢傅云峥受伤与针灸推拿学对症,阴差阳错引得余鹤走上路学中医的路子,这不是天赐的缘分是什么?
可见这余鹤,天生就是要做沈门弟子的,虽然之前因为傅云峥的身体耽搁了两年,但这对余鹤来说并不碍事。
真正有天赋的人经得起蹉
跎,普通人不行。
沈涵已是耄耋之年,纵使此时精神健硕,但也知寿数有尽,三年五载也好,十年八载也罢,人生总归是进入了倒计时,在人生的尽头,能见到的圆满当然是越多越好。
人生遗憾无穷,能少一桩是一桩。
沈涵有时会想,倘若余鹤早生十年就好了。
他一生阅人无数,断定二十年之内,余鹤会成为中医学的另一座高山,必将带领无数同仁为传统中医药学发展开拓出新征程。
等不到小弟子立业虽然有些可惜,但能见到余鹤成家也件喜事。
余鹤和傅云峥两个人经历不少波折,如今修成正果,那真是万中无一的缘分。
人与人之间有缘分容易,守住缘分却很难,多少刻骨铭心的情意、坚不可摧的关系,说断就也断了。
长长久久两个字最好写,却也最难得。
*
某天清晨,余鹤兴致冲冲地跑上楼,一个飞起跳到床上,床铺剧烈摇晃,发出咯吱一声巨响。
余鹤摇醒傅云峥:“傅老板,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傅云峥从睡梦中惊醒!
抻起被子靠坐在床头上,傅云峥左手捂着心口,感觉自己都该让余鹤吓出心脏病了。
傅云峥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余鹤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傅云峥,满脸兴奋:“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傅云峥对余鹤的‘有东西给你看’心有余悸。
前几l天在泳池教余鹤游泳,余鹤学会后用也说了这句话,两个人在泳池里胡来了一番,最后傅云峥差点昏倒在泳池里。
“把裤子穿好!”傅云峥拢了拢身上羽绒被,确认自己足够安全:“我不想看。”
余鹤笑了,屈起长腿半跪在床上:“不是给你看那个,放心吧,光天白日的,咱们都是正经人,哪儿能总是白日宣淫呢?”
傅云峥:“你这个‘哪儿能总是’就没法让我放心。”
“今天不宣,”余鹤信誓旦旦地允诺,又很快补充一句:“至少白天不宣。”
傅云峥眸光微闪:“意思是晚上还宣呗。”
余鹤凑过去,在傅云峥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我这不是努力工作,多多加班,好让老板满意嘛。”
傅云峥起身换衣服:“我满意,满意,今晚给你放一天假。”
余鹤跟在傅云峥身后亦步亦趋:“我申请存休,今晚肯定放不了,我准备了好东西。”
好东西?
还是今晚休不了假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