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奇珍异植遍布,随意的种在各个角落,让人目不暇接。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园中养的异兽猛宠。
斑斓猛虎,凶猛恶狼,在兽笼中徘徊踱步。
此时宴席已经开始。
皇亲贵胄、世家公子们按各自的位置坐着。
席间觥筹交错,杯杯都敬上座人。
最上坐着两个年轻公子。
右边的一身石青色暗纹锦袍,一派清风朗月,风度不凡,如松柏如翠竹。
乃是当朝三皇子,段恭。
左边男人则穿着一身绯红色长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
他姿态慵懒神情倦怠,以手撑脸,眼波流转间,他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好似看谁都带着情意。
正是永宁王段怀。
他兴致缺缺一般打了个哈欠,坐没坐相的向后一靠,嘟囔了句无聊。
三皇子听了摇头苦笑。
自己这堂弟,可真是挑剔的很。
可能是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有人捧到面前来。
慢慢的,他就养成了什么都看不上的性子。
这些年,京中子弟就没有比他更会玩乐的了。
谁不知道永宁王府的宴席是最精彩绝伦的。
人人都以能参加永宁王府的宴席为荣。
他这个主人家,却说无聊。
三皇子想到刚才无意间听到的闲话,侧身向他问道:“听说一会有个绝艳的美人会单独献舞?可有何说法?”
“哪有什么说法?”
段怀慢腾腾的捡起一颗葡萄递到嘴里,“不过是个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他向来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一副游戏人间的架势。
两个月前因一时兴起宠幸了原主,如今也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哪还会知道一会献舞的,就是他曾宠幸过的人。
三皇子听他这么说,也没了什么期待。
美丽的女子,于他们这些王公贵族来说,是最不稀缺的。
都不如一只品相好的青花缠枝瓷瓶来的让人心痒。
正当两人都不屑一顾,准备举杯对饮时,有隐约的鼓点响起。
这鼓声从慢到快,从轻到重。
几个呼吸间,就好像击打在了人的胸膛上。
闲谈声,敬酒声,全部被那又重又急的鼓点取代,
在场之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有段怀轻蔑的落下四个字。
“故弄玄虚。”
这出场是让人提起了兴致,可也拉高了人的期待。
这样的铺垫,如果不能做到让人一眼惊艳,就只能适得其反。
而他并不记得管事最近有说过,编了什么了不得的舞。
正当他准备继续饮酒时,宴席末尾的树荫处,有身影浮动。
随后就见一只吊额白虎,缓步而来。
而那猛虎之上,一个身着素衣的美人正慵懒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