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再次被围。
听到这个消息,恨得我一拳砸在几案上,金兵是洪水猛兽吗???
雁门关易守难攻,竟然被金兵占据!
而且,还是在当世名将韩世忠的手中丢掉的!
雁门关一丢,身为韩世忠上司——河东节度使的岳飞,难辞其咎,朝中的矛头,几乎都指向了他。
有的说他用人不当,有的说他志大才疏,更有过分的,竟然说他勾结金兵,意图谋反!
我坐在龙椅上,冷冷的看着下面一帮人。
说别人,怀疑别人,我也许会跟着思索一下。
不过,说岳飞,怀疑岳飞。我冷笑一声,决不可能!
顶着压力,将弹劾岳飞的折子封回退还。还练熟了几个字“今封还来奏,勿复再言!”
关陕的形式,也越来越危急,不仅仅是因为金兵的进攻,更是因为,在蜀中的赵构,赵佶,也趁机出兵,想要夺取汉中,与金帅洛索遥相呼应。
真的,如果有人愿意当皇帝,我双手奉上!
可我能学李纲那样么?干的不好,引咎辞职。
或许可以学学我那在西川闹腾的正欢的老爹,国家危难之时,把烫手山芋丢给儿子?
看着年仅十岁的太子,摇了摇头,如果他是二十岁,也许我会考虑。
检查完太子的功课,将太子送走,然后回过头来,问张浚:“德远,你刚刚说什么?”
张浚躬身道:“金兵与西夏合寇关陕,而叛贼似有出汉中之意。关陕若失,天下不保!刘光世兵多有散漫,无人约束,关陕诸人,更是狂妄自大,不听号令,擅自行动,臣请前往关陕,安抚诸将,监督光世,以保关陕无忧!”
我看了他两眼,摇了摇头,道:“不行!短短一年时间,从太常簿到殿中侍御史,已经颇遭人言,关陕皆是武将,你又不习军旅之事,恐难以弹压!”
张浚沉默了半晌,道:“那臣恳请陛下让李纲前去关陕!”
我愣了愣,皱眉道:“当日弹劾李纲,可是你带的头,他亦不习军旅之事,恐怕有误!”
张浚过了片刻,道:“不若令枢密使张叔夜前行,他是老将,对陛下忠心耿耿,定然能平定叛乱!”
我依旧摇头,有些不解,问道:“怎么德远认为,朕任命曲端为川陕宣抚处置使,不妥么?”
张浚过了半晌,才道:“曲端此人,颇为跋扈,陛下若重兵在外,委以武将全权处置,恐怕将来,尾大不掉,难以制服!”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爱卿多虑了,此国家用兵之际,自然要委以武将重任。它日天下平定,朕自由处置!”
张浚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最后没说,只叹了口气,然后退去。
三日后,张浚上书,弹劾在洞庭湖平乱的范宗尹带兵无方,请求将他撤回,派平定过宋江之乱的张叔夜前去,他请求做随军转运使,督发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