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萧维阳右手边的萧淮也是默默听着,观察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屋里在合家欢聚,饭后茶话。向阳则独自待在阳台。
吃完饭,向丽娴把向阳拽回房间,哭哭啼啼要向阳听话,争气,不要落人口实。向阳听下了,也应下了。安慰向丽娴到不再哭泣,才跑来阳台躲清静。
乍暖还寒,春夜还是逗留着几分寒冷,向阳小小的脸儿冻得泛白。可比起屋子里虚伪、浮夸到令人作呕的暖热假象,他更愿意置身真切的寒冷。
“我上学时也打过工,我的大学学费就是靠打工赚取的。”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向阳心一颤,连忙把头压低,双手扶在阳台石栏上,一动不敢动。
紧接着,向阳的身畔多出一个人,散发出向阳从未在这处宅邸感受过的清新气息,无形的触动向阳心底。
“自食其力的人,没必要向只知道仰赖祖荫的废物低头。”
向阳低着头,咬着下唇,双手攥得死死的,不知道出于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一张卡片递到向阳面前,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里在招工读生,有兴趣可以试试看。”
向阳摇摇头,没有接。
于是,那张卡片被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向阳两手中间的空位,那人转身进屋。
“这间事务所不属于萧家产业。”
跨进明亮的室内之前,那人如此补充道。
确定那人进了屋,不会再回来,向阳慢慢的,珍而重之的,双手拿起那张卡片。
仿佛那不是一张印有事务所名衔的名片,而是一张可以获准加入盛大皇室舞会的邀请函,只要拿着这张邀请函,最势力、最狗眼看人低的侍卫都不敢阻拦。
感谢!不留印象
【二00x年,三月x日,阴
他已经不记得我。
他合该不记得我。
万幸,他不记得那样肮脏,凄惨的我。
那样短暂的相逢,之余他我只是路旁快饿死的猫狗。
之于我,他却是给予我希望的神。】
这是一间会计师事务所,向阳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足够向阳从其他职员口中得知事务所的概况。
事务所是萧淮与朋友合办的。萧淮的朋友驻守国外总部,专攻国外业务;萧淮则负责回国开疆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