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早早地就起了,昨夜他睡得很安稳。
穿好衣裳后便起身,推开房门,江延卿还躺在那儿,睡得很安详。
其实今日清晨也有几个路过的宫婢,说是没瞧见那是假的,但那可是一帝王,难不成还要上前去将他喊醒吗?
要是一个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为了不惹祸上身,那几个宫婢只能连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匆匆离去。
许应辰抬步到江延卿跟前坐了下来,然后调整一下气息,理一下面部表情,轻轻地推了推面前这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
见他还是迟迟不醒,许应辰没了耐心,直接一掌拍过去,给江延卿扇得头都转了过去。
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江延卿微皱眉头,缓缓转醒。
“陛下。”
眼还未完全睁开,就看见上方那张自己睡着前所看到的熟悉面孔,他慌忙睁大双眼。
见他已醒,许应辰又喊了一声:
“陛下,您终于醒了。”
“你……”
江延卿一脸茫然,环顾四周,差点儿没跳起来大声大声尖叫。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在思韵晚的床榻上来着,然后她不知为何突然凑近,再然后自己就晕了过去。
现在自己怎么会在外面?
他揉了揉自己的微微胀的脑袋,又看了看已退至身侧的许应辰,不解道:
“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陛下!您昨夜不知是怎的了,三更半夜的非要跑到这外边来躺着。
说什么您要以天为被,以地为榻,与风同眠,臣妾是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给您被子您也不要,说什么您要体会一下自由的感觉,臣妾实在是无奈,只得在这外边守了您整整一夜。”
说罢,许应辰掩面假泣,而后又故意露出他早已准备好的两个黑眼圈。
江延卿一脸不可置信,自己又岂会做出这等冠冕堂皇之事,他不信。
但看见许应辰那双黑眼圈,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动摇。
莫非她真的守了自己整整一夜?
来不及多想,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寝衣,浅咳两声,道:
“云嫔啊,朕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风,感觉头有点痛,可否到你房中休息片刻?”
说着,他“嘶”了一声,满脸痛苦地轻拍着头。
“啊?”
这一操作可把许应辰整懵了,怎么还赖上了?
无奈,他只得将其搀扶进屋,扶到床榻上躺着,又替他拢了拢被子后,道:
“陛下,您怕不是受了风寒,臣妾去替您请太医。”
“不用。”
江延卿浅咳两声,慌忙阻止。
看见许应辰那狐疑的目光后,又解释道:
“朕无大碍,休息一会儿便好了,用不着那么麻烦……朕有些饿了。”
“是,臣妾这就去给您取早膳。”
许应辰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后,便准备离开。
转过身那一瞬间,还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在心里骂道:
“这厮的要求还挺多,我都还饿着呢,你吃什么吃!早膳是吧,头疼是吧,好好好!”
须臾,许应辰便提着食盒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