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
洛子裘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三具尸体。”
……
望舒宫里的院子里,落叶终于还是被薅光了。
这几日来,颜鸢一见落叶就悲秋,一悲秋就哭,一哭就发烧,一发烧就只能连夜去御医院里把穆御医从床上挖起来,几次三番下来,穆御医终于不慎摔倒,把腰给摔折了。
颜鸢的戏瘾终于有些过了。
她有些累了。
最主要的是,她发现那些新到的宫人的目光开始变得坦然起来,他们不再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望舒宫里的一切,每日里开始尽忠职守,替她和望舒宫谋划。
颜鸢有些疑惑,不明白如的果楚凌沉真的是有意试探,是否应该派一些道行更加高深的人来呢?像阮竹之流,其实心思并不算深沉,并不难发现他们的秘密。
他这试探是闹着玩的么?
还是忽然没空了?
或者是……这根本就是他虚晃一招,另有陷阱等着她?
颜鸢想不透,也就不想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楚凌沉派来的人,其实资质心境都是不错的。
他们开始上心,首当其冲倒霉的,便是院子里的那些梧桐树。
“反正早晚要落的,不如早些摘干净。”
阮竹盯着满院的树木,满脸绝情。
颜鸢:“……”
阮竹道:“这帮会掉叶子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来年我们种点爬藤的月季。”
颜鸢:“……”
阮竹此人,人不算聪明,但是资历老,心肠软,颜鸢深深地反省自己的戏份是不是过了,连累了这院子的树木。
造孽啊。
颜鸢在心底叹息。
“娘娘?”
阮竹关切地为颜鸢披上了披风。
不是已经没有落叶了么,为什么她还在叹气?
颜鸢笑了笑:“本宫只是……忽然想起你照料的那盆白色玉兰了。”
阮竹的呼吸一顿,神色紧张起来:“娘娘怎么忽然问起玉兰……”
颜鸢勾勾嘴角:“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本宫当年也是养过玉兰的。此花……”
她在阮竹又惊又疑惑的目光中,慢悠悠道:“着实难养,十分麻烦。”
探寻
在那之后,望舒宫里终于风平浪静了一阵子。
颜鸢依旧保留着晨起念经,上午抄书的习惯,只是把午后的时间留了出来,去内务司的档案房里面搜罗想要的东西。
说辞当然还是找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