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好像失心疯了。
穆安歌看他一眼,眸光淡淡:“出去。”
辰寻在出去和不出去之间有些犹豫,直到三爷眸光陡然变冷,他才瞬间觉得全身舒爽:没错,就是这个表情,得劲儿,他的王爷,回来了。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丛丛翠竹屏风的后面,安安静静的挂着一幅画。
画布之上,女子翩然身影,轻纱蒙面,叫人遐想。
遥遥升起的香薰萦绕在画间,更添得几分仙姿玉色。
穆安歌迈步,绕过屏风,伸手摸索着画布一角,呢喃道:“不可能,本王不可能同时对两个人动了情意。”
良久,他抬头,黝黑的眸子看向窗外,似是深思熟虑后的坦然:“所以,这两个,本王都不喜欢。”
想了半天,他终于明白,自己只是被当时特定的暧昧气氛哄骗了,所以才会生出喜欢她们的错觉,要怪,就怪风清月朗,情不自胜。
迷茫过后,他还是一腔清明,薄情寡义。
如今是,以后也会是。
想到此。
他一把将画拽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
没用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留着。
养居殿内。
何树鸿又来告状了,告的还是穆安歌的状。
“皇上,这三皇子穆安歌如今愈发目中无人,当街持刀行凶,将摊贩们吓的惶惶不可终日,这是何等的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如何成为皇室表率?”
皇帝揉揉眉心,实在不明白穆安歌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何大人,动不动就来参他一本,抽个空就骂上几句。
“依爱卿看,朕该如何惩罚他呢?”
何树鸿缕了一把发白的胡子,正正身形,就欲开口。
“陛下,陛下不好了。”
何树鸿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口,殿外一个小太监就跌跌撞撞冲来了,神色慌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帝皱眉:“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小太监道:“陛下恕罪,三王府递来帖子,三王爷病重,请太医前去诊治。”
何大人到嘴的二十大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满脸的不可置信:病重?这么突然?
皇帝也是一惊:“快,快请王太医。”
安宁微愣:病重?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病重?
原本在何大人的撺掇下,文官们弹劾他的奏折都写好了,却不想传来了穆安歌重病的消息。
三王府。
辰寻搀扶着太医走到内厅,神情无异,只是脸色很差。
王太医看了眼床塌之上正撑着脑袋吃葡萄的穆安歌,嘴角一抽:这就是传说中的病重?
“王爷?”
太医试着叫了一声。
辰寻忙道:“太医,我家王爷突然邪风入体,五感尽失,神志不清,时常有癫狂之举,你快给瞧瞧到底是怎么了。”
太医眉头紧锁,这症状听着是很严重,喃喃自语道:五感尽失?
“嘶,好酸。”
只听的床塌之上,突然吃到酸葡萄穆安歌嘴一咧,倒吸一口冷气:“拿走拿走,帮本王把橘子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