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高声道,“乔引,你无敌帝王之相,做了皇位,也始终只是地头蛇蛇装龙首罢了。”
他的声音振聋发聩。
乔宁不想他再说下去,这无异于是在激怒着乔引。
乔引微微倾身向前,“到底是蛇装龙,还是龙装蛇,沈值,你现在好好看看,谁为帝王?龙袍又加在了谁的身上。”
沈值从头到尾都像是淡定得很,“哈哈哈,你啊你,不过就是可笑至极的丑角儿却还不自知。”
周遭的人有些怕因为沈值惹怒了乔引到时候他们还要当撒气桶。
而乔引却始终也是带着笑容,他伸出手来,一把弓箭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搭箭,乔宁双目圆睁,却心里又有一点期望,这样的死法,也好比被人活生生咬死要来的痛快些。
一箭射向了老人的胸口,不得不说,乔引的箭法的确不错。
老人家受了冲力,往后退了几步。
那位老人的目光像是在寻找什么,短暂地在乔宁身上停留了一下。
乔宁被他那一眼看地浑身一震,她以为这样就算完了。
随后又是一箭,直直的射在了沈值的眼中。
老人家没有痛苦的呻吟,直接倒在了地上,乔引像是在发气一样,几只箭加在一起射出去,要将沈值射了千疮百孔才肯罢休。
本来胜了的青年也没有幸免,全场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
乔引又将弓箭丢了下去,带着阴狠地笑容,“将沈值的尸首给我大卸八卦,挂在各个城门口
,直至生蛆腐烂白骨掉落!”
大家听地背脊发凉,他们知道乔引和沈值之间或许有些什么恩怨,但是没想到他让沈值有如此下场,再怎么说也曾是他的先生啊!
忽然他们又想起来,先生又怎么样,他甚至连自己的祖宗母亲姐姐都能挫骨扬灰。
一个沈值又算什么呢?说到底,这是在惩罚那些先朝的衷心者,警示着他们。
他突然附加了一句话,如同地狱里面的恶鬼,“每一个人,都必须要睁大眼睛给朕好好瞧着!”
他们必须要等着看着沈值被分割了才行,下去行刑的人刚开始,各位文官再也招架不住,腿脚发软直接跪了下去。
大皇子尽然直接昏了过去,被身旁的侍从背了回去。
乔宁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愣愣地抬头,看着站在那里云淡风轻满脸无所谓的乔怀堇,这人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子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如此模样,他也不过才十七八九。
而她此刻的复仇心理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要杀了乔引,杀了这些人!!
为什么没没有一个人替沈值说话,他又能够成什么威胁!?明明只是一位想着教书育人的老人罢了!
她不想明辨那么多是非了,更不想知道别人的苦楚,她只知道,没有一人替沈值说话。
几位皇子也是面色铁青,但是也在极力的维持着面子,只是绕是再怎么维持,也压不住心理的难受和目光里面的闪躲。
乔引看了乔
怀堇,忽而说道,“你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看老三,学学,这才是未来国君的样子,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只有他才最像朕的儿子。”
他此刻又让乔怀堇成为了众矢之地。
乔怀堇只是笑了笑,他双手作揖,“能够有一点像父皇,真是怀堇的荣幸。”
既然他要这么做,那么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受着呢。
“你不可要让父皇失望了。”
见分尸的已然差不多,他也就摆驾回宫了。
等乔引一走,文武百官才敢跟着离开,只是皇子们看乔怀堇的眼神有些异样罢了,说穿了,也就是嫉妒。
乔怀堇看着脚边的乔宁,“还站的起来么?你不像是怕这些场景的人,怎么会做这么大的反应?”
乔宁像是脑子混乱了一样,神叨叨像是毫无意识一样地吐露出了一句,“殿下,我怕了。”
乔怀堇看着散去的人,“初宁”,他猛地腰身凑近她,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对视,“从你上了我马车杀了桂桃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了,后不后悔。
你现在没有后路,你必须同我一样在宫里面飘摇,这样,我在宫里才能有一点乐趣,若是不行,今晚回去,便自行选个死法了了自己!”
他猛地甩开了乔宁的下巴往前面走了。
乔怀堇生气了。
乔宁急忙站起身,跟在乔怀堇的身后,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是还是尽力的跟着他。
“殿下,殿下刚才是我说的胡
话,您不要当真,都是奴说的胡话。”
乔怀堇顿住了脚步,笑了起来,“呵呵呵,胡话吗?人往往在深刻的恐惧之下就会说出实话来,你说,以后要是我和我兄弟们必须要斗争个你死我活,你是不是被他们抓去了拷打几下,就要召出来,你这样的人,信不得,也留不得。”
乔宁像是忍耐到了极限,终于怒吼了出来,“那你呢!你就不怕死吗!?这是作为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