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弟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贴心的夫郎。”
来找他写信的多是狱卒,宁执坐在旁边,也不打扰。
等他们散了后,宁执才凑到方奕旁边,握住他的手。
“夫君辛苦了,我帮你揉揉。”
方奕皱眉,“不用了。”
“都是我该做的,夫君别害羞。”
“……宁执,我这双手得罪你了吗?”
“如果没有,能不能轻点?”
宁执顿住,撒手,笑,“……”
尴尬了,心里有事,没控制住力道。
方奕将笔墨收起来,“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来,也不用把心思花在我身上。”
宁执瞬间委屈,“夫君是嫌我抛头露面了还是嫌我救不出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只是一个柔……普通的哥儿,怎么能救出来我呢?”
宁执就等他这句话呢。
他掏出怀里的榜纸,递给方奕,“看,这就是救你出来的法子。”
“玲珑棋局?”
“对,我知道夫君棋艺超群,一定不在话下。”
方奕思考片刻,道,“我的确在古籍上看过玲珑棋局的记载,但这棋局早已失传,我试着复刻,但也不得精髓。”
“这玲珑棋局是不是很难解?”
方奕颌首,“是,‘玲珑’讲究环环相扣,这样的棋局起先平平无奇,最后棋胜之时才能看出是处处玲珑,奇之又奇。”
宁执勾唇,虎牙若隐若现,“那就好办了,夫君只需摆出别人解不了的棋局就行,反正玲珑棋局早已失传了。”
方奕看着榜单,轻笑,“那就依你。”
“先找狱卒,让他告知禹王把你接出去。”
方奕看他急切的模样,忍不住挑眉,“你急什么?”
“急……急洞房?”宁执睁眼胡诌,“阿娘说了,哥儿要快点生个孩子才能站住脚。”
方奕被撩了个红脸,眼神却逐渐发暗,“跟我洞房,跟我生孩子?”
“嗯,不然呢?”
“你靠近点。”方奕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过来。
宁执一个没注意直接坐在了他腿上,距离近到一低头就能亲上。
“你阿娘还说什么了?”
他阿娘都死了几百年了,他哪还记得说过什么啊。
“阿娘说……男人听夫郎的话会发财!”
方奕听完靠在他肩膀上笑个不停。
两人靠的近,宁执感觉到他的胸膛都在抖。
‘啪’!
方奕不笑了,宁执愣了!
方……方奕打他那儿!
许是一朝角色翻转难以接受,方奕不纯情了,宁执却闹了大红脸。
“你……你干什么,青天白日,还在牢里!”
“干……”
方奕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言未尽,意已传。
宁执从他身上跳下来,退了几步,“你怎么变了,我的纯情小白纸呢?”
“什么白纸,我不是白纸,也不是方伍材那个废物,我是方奕,从未变过,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