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叫声,桌子凳子掀飞的砰砰声,很大,不绝于耳。
许多在隔壁玩通宵的也都被惊了过来,但看着里边单方面虐杀的情形,没一个人敢上去劝架。
酒店负责人也赶来,他们也不敢动,看那阵仗就知道全部不好惹。
周余没把人掐死,但揍了个鼻青脸肿,身上地方也没少挨,别的不敢说伤成什么样,至少遛达着的鸟肯定不保。
见了红,姜元祈都跟着胯,下一凉,双腿并拢。
余爷是真猛啊!
一屋子的酒鬼,没一个少被揍的,无他,伤宁霄一分,所有跟着嘲笑,庆祝的都得下地狱。
等周余从酒馆出来时,天已经全亮了,身上的白t也不知道沾了谁的血,恶心得要死。
肯定是不能直接去见宁霄了,周余找了个酒店,洗漱干净才去见人。
见喜爱的人,总是得干净体面一点的。
周余到医院的时候,常衾就在病房门口等着,“boss刚睡下,这次算是轻微的,没有严重的并发症,但因为流鼻涕和痒…一晚上没睡……”
周余点点头,搓了一把僵硬的小脸,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静悄悄的,病床上那张原本就爱绷着的俊脸,此时绷得死死的,看得出来睡着了也不好受。
周余轻轻地走了过去,看了眼还有大半的药水,缓缓俯身看人,鼻尖红红的,脸上的红疹子还在,看起来触目惊心。
很痒的吧?可是没有半点抓痕。
周余奖励性地亲了一口额头,一触即离。而躺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要抬起头,寻着熟悉的气息。
在做运动的时候,宁霄说过周余身上有股好稳的松柏冷香,可是周余自己闻不到,以为是哄他开心的,如今看来可能是真的。
周余扬了一下唇角,脱了鞋袜爬上病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避开宁霄打针的手,伸手把人搂在怀里。
宁霄几乎一秒停止乱蹭的动作,乖乖地任由着周余抱着。
周余看得稀罕,又在唇上亲了一口,“乖,我陪你。”
一晚上没睡,周余也实在困,但他却只是盯着人看。
猫毛过敏可大可小,小了长个红疹,大了会要人命,宁晨应该庆幸宁霄没出大事,否则今早上见不到太阳的应该是他。
不过不急,慢慢收拾。
周余时刻注意着宁霄脸上的小红疹和呼吸,一边恼着怎么还没消下去,一边又庆幸呼吸总归是平缓的,是好现象。
渐渐地,周余也睡着了。
而此时的屋外,姜元祈还在比手画脚地讲着周余的丰功伟绩,“你是没看见,卧槽真的飒,那拳脚又凶又准,只挑死穴,看得我都跟着心惊肉跳…”
“对了,那宁晨的老二,啧…上次在酒吧那个渣渣的老二就没救回来,这次估计也不保。”
其实姜元祈已经反复讲了好几次了,但是常衾打断不了一点,一来姜元祈太兴奋,二来他也喜欢听,要不是boss这边离不开人,他都想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