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负不明白,周余就喝了一杯免费的白开水,花啥钱了?
但很快,他懂了。
周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台吧上捞了一个酒瓶,“嘭”地一下砸在男人的头上。
“嘭——”
“啊……”
地狱罂粟
周余下手快狠准,刹那间的功夫,就表演了个脑袋开花和碎碎平安。
这是所有人都预料到的,毕竟周余虽然身姿颀长,但骨架瘦小,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都有种弱不禁风的羸弱感。
让人无端生出想去摧残,想去破坏,让他跪下唱征服邪恶感。
但眼下,似乎不那么好收拾。
男人看着满手的血,表情是扭曲的兴奋,“草,真特么带劲。”
周余把手上碎得只剩半截的酒瓶怼到唇边,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残留在上边红色酒渍,抬眼看人,“看来是同道中人,不如我们再,深…入玩玩?”
只是一个巧妙的停顿,暧昧与妖冶被周余展现了个淋漓尽致,他仿佛生来只为勾起别人的爱。
和欲。
罗负这时已经坐回沙发上了,单手撑着下颔,暗想:难怪那么自信!这谁特么顶得住啊!
周余的舔酒瓶动作实在是太欲,有人偷偷录个视频,发去朋友圈。
国色天香常见,但活色生香可遇而不可求,于是乎,仅三秒的视频在瞬息间传了上百次,然后加速传开。
传到宁霄的面前时,都用不了两分钟的时间。
“宁总吃得可真好。”
“?”
此时的宁霄正与几个发小在隔壁街酒吧小聚,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心里凸凸的,总觉得大事要不好。
上次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是跟周余在酒店房间混乱的那会。
发小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把手机怼到了他面前,“喏,你的绯闻对象之一。”
宁霄:“……”
发小看热闹不嫌事大,“据说是在声色被人拦下了呢,宁总不打算去捞人?”
宁霄皱着眉头,“那不是他活该吗?”
发小“啧”了一声,退回原位。
男人眼尾猩红,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欲望被深深勾起,然后被剥离本体,冲破云霄。
不给任何人留活着的余地,牡丹花下死是这么个意思。
男人舔着干燥得发慌的唇,“去包间还是现场。”
这么漂亮的带刺玫瑰,男人其实是不太想让别人窥视的,但是如果玫瑰愿意露天绽放,他也不是不可以。
周余走上前一步,用破碎的酒瓶挑起男人的下颔,眉眼含笑,“当然是在这里了。”
“毕竟刺,激。你说呢?”
“那就这里……”
周余突然又上前一步,一手摁着人的肩膀,一脚猛地弯曲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