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周余哼哼唧唧,满脑子只想下山。
然而他不知道此时的周家正经历着狂风暴雨,特别是给他们端酒的侍者,早已皮开肉烂。
若是知道,或许也只是道一声:该!
害人者终害己,死不足惜。
结束了我们。
陆鹤半夜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跟疯了似的,砸光了病房里的东西。
他不想承认,但是火辣辣的疼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的。
关键他还有清晰的记忆。
四个人,摁着他,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也不可能反抗。
因为他…
他掀翻病床,红着眼睛痛苦嚎叫,“罗负,老子要让你碎尸万段。”
说着,人也从医院冲了出去。
人一旦愤怒到了极点,痛感消失,要不是他跌跌撞撞走不稳,都要以为他是个铁人。
杀到罗负家里的时候,罗负正洗好澡出来,听到“啪啪”的拍门声,竟是低笑了一声,“来得挺快。”
罗负一把拉开房门,把陆鹤放进来后,又猛地甩上,“呦,还活着呢。”
“东西是你放的是不是?”
陆鹤一把掐住罗负的脖子,抵在墙上,狰狞的面容让罗负觉得面生。
哦也是,早八百年前就不认识了,面生是应该的。
罗负脸色痛苦,但却带着笑,“你觉得呢?”
陆鹤被反问得一愣,出走的理智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回归。
恰时,一个拳头向他脑门砸来,陆鹤脑子嗡嗡的。
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是一拳,陆鹤整个儿七荤八素,但却也开始还击。
一晚上的怒气,怨气他总得找个发泄桶,而该死的给他端了酒的罗负就是那个发泄桶。
“老子不过甩你一次,不欠你什么,你特么竟想弄死老子,老子弄死你。”
“呵~不欠…”
罗负攥紧拳头,手臂青筋暴起,他拳拳到肉,拳拳往死里打。
两人就在玄幻出互殴着,鞋子杂物散落一地。
打得累了,两人各靠一面墙根坐着,气喘吁吁。
男人的拳头都硬,两人都没讨好,不说藏在衣服里的伤,光说脸上都是鼻青脸肿。
没一块好地方。
罗负突然低笑了一声,不知是笑他人还是笑自己,声音极为的讽刺。
可不讽刺吗?
原以为可以相守到老的人,如今却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陆鹤攥紧拳头,猛地砸了一下地面,“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你下的。”
罗负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渍,“陆总太看得起我了,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场子,而我只不过是端给你喝而已。”
“你是说周肆?”
罗负没有接话。
“那酒原本是给你准备的?”
罗负还是没有接话。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
相比较于陆鹤歇斯底里的咆哮,罗负冷静得多,他看人的眼神跟看智障一样,透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