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月色落在他身上,为他平添几分神秘气质。
正法司的眼线遍布各地。
几乎是在余袅袅被抓入京兆府的同一时间,这个消息就被传到了萧倦的耳朵里。
萧倦原本已经睡下,听闻此事不得不爬起来,亲自来京兆府接人。
他看着从牢房里走出来的两个人,目光迅速在余袅袅身上扫过,干干净净的,没看到什么伤痕,看样子应该没吃苦。
余袅袅一路小跑到琅郡王的面前,脸上满是欣喜之情。
“郡王殿下,您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萧倦神色淡淡:“本王只是恰好来京兆府办事,听闻你被关在这里,顺道来接你出去。”
余袅袅眨了眨眼睛:“都这么晚了,京兆府的人还在当差呢?”
萧倦随口应了声:“嗯。”
不等余袅袅追问,他便迅速转移话题。
“你怎么又半夜溜出家门?”
余袅袅哼唧道:“我被赶出家门了。”
萧倦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爹忽然就跟疯了似的,非逼着我下跪认错。
我不肯跪,他就要用藤条抽我。
吓得我从家里逃了出来。
我爹还说,以后都不认我这个闺女了。
我无处可去,就只能在街上瞎溜达。”
余袅袅说着说着就低下了脑袋,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仔,可怜又无助。
萧倦的眉头越皱越紧,神色很是不悦。
显然是对余康泰的做法很不满意。
但余康泰毕竟是余袅袅的父亲,萧倦不好当着她的面说她父亲的不是。
他见余袅袅身上衣服单薄,随手扯掉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一抖。
宽大的披风随之展开,犹如温暖的羽翼,温柔地包裹住余袅袅。
披风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很是陌生。
余袅袅的身子僵了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她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怜巴巴地问道。
“我们现在没别的地方可以去,能否去郡王府借住一晚?”
萧倦垂眸看着她:“你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男人家中过夜,传出去会让人怎么说你吗?”
余袅袅却是一笑,杏眸中微微弯起,似有星光在其中闪烁。。
“没关系啊,反正我都已经跟您定亲了,只要您不嫌弃我,其他人怎么看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负荆请罪
绣言嬷嬷年岁大了,睡眠极浅,几乎是外面一有动静,她就醒了。
等她穿好衣服急匆匆跑出来时,琅郡王已经走了。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琅郡王三更半夜亲自出面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她再也没了困意,忧心忡忡地来回踱步。
等了许久,才见到琅郡王回来。
绣言嬷嬷赶紧迎上去,一眼就看到跟在琅郡王身边的少女,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