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与淮左十指相对,将特有的九尾狐一族真气注入掌心并以天干地支二十二起印势口诀灌进淮左脑海里,接着又在淮左跟前结印演示了一遍通灵术式将一只通体赤红的九尾狐召唤出来见面,命令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小左的通灵兽,你现在就与他签订契约两年。两年内你要保他安全,期满后我便会放你离开还你自由身。”
九尾赤红撇了淮左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巨大的狐爪与淮左碰拳对住,一人一狐就此签订了两年合作契约,随后便就主动消失返回通灵空间去了。
白寻望着即将离开的淮左,内心不舍却也无能为力,她替淮左梳理着杂乱的头,像是一个面对丈夫将要出远门的妻子般那种心心念念,说道:“前些夜里曾于梦中见到老祖,他身上伤痕累累,恐怕在上届天庭遇到了麻烦。那人教训得对,我若用心潜修或许早已恢复当年实力飞升天庭。日后我若飞升,九尾狐一族还要请你多多照顾。”
淮左喃喃道:“那以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白寻手中梳子忽然停下,随后又接着继续替淮左梳理长,她道:“有缘自会相见,我在上届等你来找我。”
淮左告别白寻后便起身前往火族,在琉璃城外看见火族守城军士正挨个检查身份牌。淮左本想离开从其他地方混进城中,无意中摸到怀里不知道什么时间冒出来一块青木令牌。
淮左看着手里的木族身份牌,下意识的四处张望却并未见到异常之处,心中猜测道:“难道是他?”
淮左进入火族琉璃城,行至主街道时听闻人群嘈杂躁动,有人起哄道:“快去看热闹,前面有人要被砍头了。”
又有人嘀咕议论:“听说好像是姜家子孙在与外族作战时不战而逃,导致前不久我族大败,炎帝这是要杀他以稳民心啊。”
“姜家不仅是百代贵族,更是火族第一大家族,其家族子弟多在火焰王宫担任重要职位,他家的子弟都是血性男儿,怎么会出现贪生怕死的逃兵?”
“据我的可靠消息,这次被公开处斩的人的确是姜家人,不过他是小宗的后代,不是正儿八经现在大宗姜家的子弟。”
“既然都是姜家人,这个大宗当家人应该想办法救一救这个落魄小宗后人,好歹当年也是一家人啊,怎能就这样袖手旁观?这小宗也曾为我族立下过汗马功劳。”
“不过这小宗也太惨了,二十年前与木族一战,其家族族长及其子弟几十人率领两万我族大军被伏击包围而全军覆没,只留下满屋子几十口老少女人和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唯一男丁,也就是今日要被问斩的姜心。”
淮左听着火族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闲来无事就随着众人一起前往行刑地去看热闹。
在那琉璃城东北一角处临时搭建的露天刑场处,淮左看着周围只有两队火族士兵负责警戒把守刑场周边。而在刑场正中间有一身穿囚服浑身血污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犯人正无力的侧躺在地上,淮左虽未近前,却也能感受到那人无助绝望之念,穿过现场人群嘈杂的声音,淮左依稀听见那人呻吟痛苦不停的重复着:“我没有临阵脱逃,我没有临阵脱逃。”
人群中,忽有一年轻女子扑到刑台抱着犯人,向着负责监斩的一人磕头哀求道:“各位大人,我家相公他没有临阵脱逃,他是受了炎帝大人命令才领兵撤走,你们可以去问炎帝大人以证清白,切不可滥杀无辜啊。”
“大胆!你这刁妇竟敢污蔑炎帝大人,来人,掌嘴!”
那女子被两名火族士兵按住,当着她丈夫的面那火族士兵就这样不停的抽打着女子耳光,不消片刻就把那女子活活的抽死在囚犯跟前。
那囚犯怒目圆睁看着监斩官,拼着最后的力气爬到了他妻子身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我曾祖父为了火族三十岁就战死疆场,祖父十二岁就上战场杀敌立功,父亲带着大哥二哥三哥战场与土族交战拼杀更是落个尸骨无存。而我,受奸诈小人陷害而要人头落地,我不怨别人,要怪只能怪我不该投胎为火族人。不过你们这些陷害我的奸诈小人,就算是做鬼我姜心也不绝会放过你们!就算是到了阎王爷那里,也要跟你们拼个灰飞烟灭!”
姜心突然狂笑不止,笑中带泪仰天高呼三声:“火族负我!火族负我!火族负我!!”
众百姓义愤填膺现场顿时有些躁动不安,负责监斩的火族高官怕事情闹大,即便时刻未到也急忙下令开刀问斩。
手起刀落,未见血溅,但听扑通一声,那监斩官已被农具锄头钉死在墙上。
淮左带上黑面纱冲到行刑台上一剑砍断手脚链,搀扶起姜心正好要离开时被从暗处而来的一青年男子拦住去路。
姜心一见此人,顿时怒火攻心吐出血水,指着对方大骂道:“姜齐,我们是同族兄弟,你为何陷害我?当日明明是你假传炎帝旨意调我撤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姜齐也不解释,他望着淮左竟敢在火族地盘公然劫法场,那么想必是有些能耐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胆。
姜齐说道:“壮士,你如此挑衅我族,此举可并不明智啊。”
淮左懒得跟他废话,不耐烦说道:“要动手就出招,不然我可要把他给带走了。”
“找死!”
姜齐出招有所保留想要趁机试探对方实力,没想到淮左竟集全身实力将姜齐一招击败,随后背起姜心迅逃离了琉璃城。
姜齐见二人逃离琉璃城,即刻召来守城士兵前去追击,怒不可遏的说道:“去禀报炎帝大人,有来历不明的强者劫走囚犯姜心。”
士兵离去,姜齐带人前去追击,在一处密林之中追上了淮左和姜心。
淮左与姜心说道:“你安心养伤,其他事情交给我去办。”
姜心有些不敢相信这世上当真会有非亲非故的人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去抛头颅洒热血,不禁也对谁左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