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就解决了?他是怎么解决的?贺橘枳不知道。可是一看宋淮南,就觉得他那样有能力,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她觉得很难得事情。
贺橘枳这几日,心情都有些不好,到了上元节这天,宋淮南决定陪着她出去玩玩,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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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到了大街上停了下来,宋淮南牵着贺橘枳下了马车,此番她穿着一袭草绿色锦鲤纹的,镂纱齐胸领窄袖高腰襦裙,头戴累丝点翠芍药金头面,额间更贴有梅花状的花钿。
看着热闹的气氛,贺橘枳的心情着实好了不少,宋淮南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说道:“可想好要玩什么吗?”
贺橘枳往河边看了看,“我想划船,咱们去划船如何?”
宋淮南握着她的手,“好,都听你的。”
宋淮南立马将长安给叫到了面前来,长安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我和夫人要去划船,你且去问问那摊主,河里的船是如何的租法?”
“是,奴才这就去办。”
长安去河岸边和摊主沟通好了之后,便走了回来和宋淮南复命,“大人,奴才已经将船给租好了,您和夫人可以去划了。”
两人便手牵着手走去了河边,宋淮南护着她走上船,直到她坐稳了之后,才拿起船桨开始划。
贺橘枳看着河中的粼粼波光,突然想去她第一次坐船的时候,便是和宋淮南在一起,她是抑制不住坐船的欣喜站了起来,让船失去了平衡,害得两个人都掉进了河里。
当时她大哥也在场,看到了她们的船翻了,便立马跳起进了河里,和宋淮南一起把她给救到了岸边。
当时她的脚还因此骨折了,根本无法走路,宋淮南边将她被到了医馆去找大夫诊治,这才将她的腿给接好,却把她给疼哭了,从此以后,她便再也不敢坐船了。
贺橘枳捧塞着脸,看到划船的样子,仿佛一下就回到了他们以前的时光。
那时候,无论他在干什么她都会跟着在身后黏着他,可以不在乎别人说的任何言语。
若是她们没有那六年的分离,她早就嫁给了他,如今可能连孩子都有,老夫人便不会那这事来说了。
贺橘枳想到此处,心中不免觉得有些酸楚。
宋淮南察觉的到了她有些低落,问道:“怎么了?”
贺橘枳动了动唇,“咱们都划那么远了,还是回岸边吧。”
宋淮南就将船给划了回了岸边,牵着她的的手走下了船。
两人走回到了拥挤大街长,宋淮南却还是将她的手给握得紧紧的,生怕她走丢了。
两人走到看舞龙地儿,那龙头里的火焰突然向贺橘枳喷过来,将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被人潮挤得差点往后跌倒,幸好宋淮南急忙伸出手来扶住了她。
贺橘枳睁开眼睛,看见他将自己半搂在怀里,用袖子遮住了她的脸,他的袖子上却让火焰烧了好几个窟窿。
她连忙伸出手去拍他袖子上的星星点点黑灰,宋淮南就道:“不要紧。”
街道两边连绵不绝的铺子上,买着雪柳花胜春幡闹娥儿,金晃晃的,一眼看上去眼睛的快要花了。
贺橘枳拉着宋淮南来到一个铺子前,随手挑了两支微颤颤的闹娥儿,宋淮南掏出钱袋将十两银子给了老板,便离开了铺子。
回府
两人走到南街,又买了许多的吃食,边走边吃着。
忽然听见唿哨一声,半空中“怦”的一声响,所有人皆抬头,只见半边的天空尽是银光的线,交错的喷出一朵硕大的金花,映得一轮的明月都黯然的失色。
两人站在人群中,看着七星塔上的斗花撒落下来,堆金溅银,各色的焰火起伏,着实壮观不已。
贺橘枳在看着他的脸庞,每当焰火亮起来的时候,他的脸庞就跟着明亮了起来,每当焰火暗下去的时候,他的脸庞就隐约的笼入了阴影里。
不知为何,她觉得此刻的宋淮南格外的好看,不过不是以往那样的好看,他的脸庞是那样的柔和,就像是她在书院第一次见到他时,便认定了他会是自己夫君,自己良人,她一生一世都可以依靠的人。
贺橘枳将她贴在他的肩上,等着斗花放完,才睁开眼睛。
“斗花已经放完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贺橘枳抬起头,“好,咱们走吧。”
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钟明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吕大哥,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去了吧。”
吕文斌转过身,“好,走吧。”
吕文斌离开后,钟明兰却在原地待了片刻,直到看见他那对璧人上了马车,她才转身离开。
回到马车上后,宋淮南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今日玩了这么久,累吗?”
贺橘枳微微点头,“是有些累了。”
宋淮南淡淡的笑了笑,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那便睡会儿,等回府后,我叫你。”
他的肩膀让她觉得很安心,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马车行驶到了宋府门口停了下来,长安掀开帘子,“大人,我们……”
宋淮南转头看着他,给他做了一个手势,长安旋即明白了过来,不再说话。
宋淮南轻轻的将她给抱起来,走下了马车,兰嬷嬷正在马车外等着迎接夫人。
看到夫人在大人的怀里睡得正香,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人,这……”
宋淮南没有说话,只顾着抱贺橘枳去琉璃院,暮雪见宋淮南抱着贺橘枳回来了,急忙将被褥给掀开,让宋淮南将贺橘枳放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