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木三阳的脚步在洗手间门口稍顿。
三,该上钩了。
很快一阵强劲的力道掰过她的肩头将她抵在墙上。
耳边响起洗手间门被锁上的声音。
木三阳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她提醒到:“这是女厕所。”
“……”
她听见面前的人低笑了一声,然后慢慢偏头靠近她的脖颈。
宁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段机械滚动的声音,不到一秒。
他感觉自己的颈侧被顶上了什么东西。
庞钺低沉的眼眸微动,问:“什么声音?”
木三阳笑着说:
“刀。”
“藏得挺好,可是你敢动手吗?”
木三阳不为所动:“想知道的话,拿你的命来试试就好了。”
庞钺笑意更深,露出他那被粉丝吹得天花乱坠的梨涡。
但他很快笑不出来了,他感觉到冰凉的触感,脖颈侧面传来一丝疼痛,随后有温热的血珠在那条细线上渗出来。
木三阳冷了神色:“庞钺,你还是一点没变啊,看见女人就想情。”
他感觉到那把刀压得更深。
“男人不都这样吗?你要不要看看,外面那群人里,有几个人看你的眼神是干净的?这是对你魅力的肯定,不好吗?”
“谢谢,用不着,拿着你的肯定去忽悠其他小姑娘吧,反正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别这么扫兴嘛,”庞钺松开桎梏着木三阳的手,“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爸让我回家,退圈之前就想来逗一逗你。”
木三阳将刀放在水下冲洗:“你的玩笑只取悦到了你自己。”
她抽出旁边的纸巾,把刀片擦干净,然后将刀重新藏进手套,开门走了出去。
庞钺也跟出来:“那你不回家吗?”
木三阳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我没有家,不需要回家。”
“是吗?”
木三阳猛地回头。
“三阳,你刚刚说了什么,再给我复述一遍。”
背着光的妇人,披着狐裘大衣,戴着漂亮的珍珠宝石,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
庞钺这会又装起了乖巧,毕恭毕敬地喊:“童夫人。”
童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看你们很是聊的来呢,你看看,耽误这么多年。”
木三阳心中骂道,这老东西的做派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尴尬且不合时宜,瞎话张口就来。
“夫人,这么喜欢就收他当干儿子呗,反正儿子这种东西,”
木三阳礼貌地笑道:“多多益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