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嫉妒与落差狠狠裹挟着他仅剩的理智,他此刻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拽住林景年质问。
然而现实也这么做了,只是他一动,对面窗口里的青年立刻抬手撤了木盘,“嘭”一声关严了窗户。
林景年气冲冲地回到客厅,把果干伸手一扔,背对着佣人的肩膀剧烈的上下起伏,细看还能看到轻微的颤抖。
“今天,你们早点下班吧。”
管家点头,“我先去把晚餐准备了。”
“不用准备!”林景年目光发硬:“反正也吃不了。”
不知道孟策舟看到了多少,或者又是哪里怀疑他。
总之,那个眼神,今晚是别想好过了。
孟策舟进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边星光黯淡。
林景年没撑住躺在床上睡了一会。
孟策舟本来气的想一走了之,但走到门口,那步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开着车沿着海边转了一圈,他还是回来了。
眼看又要头疼,他打开房门,站在窗边,垂眸平静地盯着睡梦中的林景年,面容柔和,被月色镀上一层银光。
或许只有这种时候,林景年才不会用厌恶的眼光看着自己。
低沉的眸中流露出悲伤,孟策舟脱了外套躺在他身边,把人锢在怀里。
他嗅着林景年温暖的味道,他心里顿时什么气都立马消没影了,只是贪恋地抱着日思夜想的人。
如果他们要是一直能这么心平气和就好了,如果他没有对林景年做那些事情,或许他们能就像这样好好的过完一辈子。
抱着林景年没多久,他的头不再痛,也隐隐泛起困意。
快睡沉的时候,他察觉怀里的人似乎动了。
林景年像往常一样,枕着他的胸口,找个舒服的姿势缩在他怀里。
几秒钟后,突然惊醒。
他惊惧地瞪着孟策舟,一把把人推开。
不过孟策舟人高马大,他一用劲,倒先把自己推翻在床上打了个滚。
怕他摔下去,孟策舟想伸手把人拽回来,可手指还没触到人,便立马被林景年冷冷拍掉。
“别碰我!”
孟策舟内心揪疼,犹犹豫豫的缩回手:“景年……”
林景年一脸警惕:“有什么话直说吧。”
“……”
无疑,林景年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林景年高兴,他就跟着高兴;林景年怨他,他也跟着难过。
如今林景年看他跟防贼似的,他胸口立马窝起火来,直愣愣窜到头顶,气的他拳头发抖。
“林景年,我是能吃了你啊?今天见江眠怎么没见你这样?你心里该不会、该不会……”
林景年抬头:“你说。”
孟策舟别过脸,没继续往下说。
倒不如是没勇气说下去,万一林景年真点头了,他倒宁愿自己被蒙在鼓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