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就知道了。”
被亲过的林景年一双眼睛水波粼粼,眼圈与眼尾爬起一层红蔓,细腻的皮肤里都透着粉,跟刚开的粉色花苞似的。
没等他反应,密密麻麻的吻便又落在身上,衬衫跟纸翼般被两只手轻轻一扯就碎了,半挂不挂地搭在臂弯。
林景年被花刺扎进皮肉非常痛,尤其是刺进去的那一瞬间,鲜血渗出口子,他疼的浑身都在颤。
这次被扎也是那般,林景年疼的紧攥床单。
也似乎是吃了上次的亏,孟策舟抱得紧,他根本找不到借口逃掉,只会被再次抓来。
反复几次,他攥单子的指尖已经磨得像充了血似的,到后面汗淋淋的手指已经没力气再抓了。
夜,已深。
两张床均已凌乱不堪,满地狼藉。林景年瑟缩在丝绸被里,眉头紧蹙睡得不安稳,嘴里还断断续续呓语着求饶和哭泣。
孟策舟从浴室出来,身上披了件浴袍,走到床头拿起遥控器调高了温度。
窗外夜色浓重,距离方才日落傍晚约莫过来有六七个小时。
走过狼藉,他掀开被子躺下,床垫瞬间凹陷下去,林景年顺着丝绸滑倒他怀里。
裸露在外的脖颈与手腕已经遍布骇人的痕迹斑驳,手腕还有几个残余未消的牙印。
孟策舟揉眉,把林景年挪到一边,再刘在阳发信息让他备点药膏送上来。
突然,林景年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感觉到孟策舟的存在迅速围来,抱着他的手掌瑟缩在他怀里。
孟策舟:“……”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空气中,有人缴械投降般地叹了口气。
罢了,用人不疑。
林景年缩得掩饰,只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细白皮肉包裹青色脉络,孟策舟的手放上去,宽大的掌心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断似的。
他眼波微动,拇指递上温热脖间跳动的经脉,轻轻来回摩挲,那双眼睛在黑天灯光下显得更深谙。
“林景年,别让我失望。”
再背叛一次,绝不会再放过你了。
孟老爷子死的那天,其实孟策舟并没有赶上最后一面,临了床前只有一个旧友何老。
空境的房间顿时更显凄凉,老爷子生前威仪孔时,此刻那只被病痛折磨得枯槁的手,正死死地紧拽老友衣袖。
“因为那个女人,孟坤这些年恨透了我,而如今又浑浑噩噩,孟氏万万不能落在他手里。”
冰冷的仪器发出滋滋的电音,他已经气若游丝:“我只有策舟一个孙子,遗嘱我已经写好,等我死后律师会替我公布,可是……他年纪小,手腕尚且稚嫩软弱……”
“孟董——”何老悲痛地抓住他的手,内心如刀割般。
“你我多年挚友,念着旧情帮我……帮我……”老爷子半支的脑袋“咚”地砸回枕头,目光空泛:“照顾孟氏……做他手里的刀,切记、切记……”
“……”
秋商月枯萎了整个昭安,焦黄花叶凋零落了满天。
孟宅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啕。
在老爷子的遗嘱里,孟坤分到国外几家商品制作公司;宋怜分了几处地产股权;到了孟沁这里,就只剩下两套价值几百万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