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她想要做戏,就让她做个够,做戏做的越狠,摔得才越疼。”
杜嘉絮看谢明娇不说话,心里又开始打鼓。
这才几天,就变得软硬都不吃?
“你说本郡主坏你的名声,你有证据吗?”谢明娇侧着身子,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若不是郡主,又有谁有这样滔天的本事,传的满城风雨?”
杜嘉絮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见身后除了公主府的下人,再没有别人,心里渐渐也犯了慌。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没来?
“就是说,你没有证据,就来找本郡主的不自在?”谢明娇笑道,“你把本郡主当阿猫阿狗,随意作践?”
“我自然没有这个胆子,我哪儿敢惹您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我一个小小庶女,怎么敢作践您?”杜嘉絮故意在皇亲国戚上咬重音,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
银屏气的当场要给她两耳光,撕烂这张胡乱咧咧的嘴。
揍她一顿,当然舒爽。
谢明娇当然可以只图一时畅快,让人把杜嘉絮打出去,好出了这口恶气。
但今生不同前世,比起一时出气,她要杜嘉絮自作孽,不得翻身。
“杜嘉絮,我看你是根本没把本郡主放在眼里,存心来找不自在的。”谢明娇故意把话说的很重。
她猜到杜嘉絮想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杜嘉絮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跪,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磕的一头全是血。
她倒是豁得出去,也不怕破相。
“谢明娇!你又仗势欺人!”
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明娇不抬头就猜得到,是聂锦容那个冤大头。
杜嘉絮敢和她撕破脸,肯定是有所图谋,以她现在的状态来看,若想高嫁,只有嫁入定北侯府一条路可以走。
可不就得让聂锦容心疼偏爱?
聂锦容龙行虎步,走到杜嘉絮身
旁,若是按照从前,他肯定不避讳的把人护到身后,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对上谢明娇神情讥讽的脸,聂锦容原本打算伸向杜嘉絮的手生生收了回去。
“小……侯爷。”杜嘉絮看到聂锦容并没有与她亲近,一时哑然。
公主府人多嘴杂,芸姨娘又和谢明娇不对付,今天闹一场,消息很快就能在芸姨娘一干人等的帮助下传出去。
到时候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聂锦容为了她和谢明娇闹得不可开交,虽说坐实了一个妖媚的名声,但也和聂锦容强绑定在一起了。
只要捆住了聂锦容,杜嘉絮就有八成把握成为定北侯世子夫人。
可聂锦容,怎么傻站着,也不扶她起来。
没有亲密的接触,如何坐实流言?
杜嘉絮假模假样的哭了两声,伸手想撑着聂锦容站起身,被聂锦容不着痕迹的躲开。
“小侯爷。”杜嘉絮是真的急了。
聂锦容表情尴尬,没正面回答问题,反而把视线放到谢明娇身上。
几日不见,这丫头没他想象中的萎靡不振,反而更精神了。
反而是他,这两天总想着这个丫头。
聂锦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怎么好像,是他离不开这丫头似的?
聂锦容赶忙把这个恐怖的想法从脑海里扫出去,又换上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活像是谢明娇杀了他亲爹。
“谢明娇,杜小姐和你情同姐妹,你怎么能用流言毁她名声,女儿家怎么能这么恶毒!”
“本
宫就是恶毒啊。”谢明娇叉着腰,大喇喇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