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道理,注定将陪伴他一生。
蟒袍皇叔冷笑着逼近,狰狞道:
“皇侄啊,我们相信你不争,但你要失去争夺的资格,叔伯们才肯放心啊,两只手,或者两只脚,你选择舍弃哪一个呢。”
“放心,不会很痛,你瞧,止血的灵丹,叔伯们都给你准备好了。”
躲在母亲怀里的幼年赢開,渐渐变得冷静下来,突然间大声道:
“我选择……争!”
一个争字出口,幼年赢開夺过母亲手里的剪刀,直接扎进眼前的皇叔眼中。
那蟒袍皇子惨叫一声,血流如注,大骂着:
“砍了他的爪子!脚也砍断!吊着他一口命!我要他一辈子都是废人!”
刺伤皇子后,赢開仗着身体小,从几名皇子脚下钻了出去,夺门而逃。
闯出院子,赢開终于看到了真正的世界。
长长的街道一眼望不到边。
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
草儿是绿的,花儿是红的,人们行走在街头,热热闹闹。
唯独头顶的天空,依旧那般高不可及,那般冷漠空旷。
狂奔的赢開,感觉呼吸几乎停滞,心跳如雷,却有一股热血在心窝里激荡不休。
此刻的云缺也是一样的感觉。
秦皇奔跑在天龙城的长街之上,而云缺则奔跑在青狐山的丛林深处。
两个年纪相仿的身影,本该走着不同的道路,却在此时渐渐重叠。
两个年幼的身影一边狂奔,一边出了不同、却相似的声音。
赢開:“与人争!”
云缺:“与妖争!”
赢開:“与天争!”
云缺:“与命争!”
最后,两道小小的身影在奔跑中重叠于一处,出了同样悲愤而不甘的怒吼:
“与!天!争!命!”
石柱上的秦皇,突然间从周身爆出一股漆黑的气浪,犹如夜幕里的狂风,撕裂了贴满浑身的夜魔。
这股气机之强,直接将魏墨城的黑手震开。
下一刻,秦皇从心窝里拔出了天子剑,一步踏出!
这一步,仿佛踏出了一片天地!
四周的黑暗竟出现剧烈震荡,空气中充满了刺耳风啸!
嗡!!!!!!!!!!
天子剑斩出!
斩出了一片奇异的刀光!
那刀光映现出山川大地,江河湖泊!
成群的野马在奔腾,成片的树木在生长,满天大雁,遍地牛羊。
还有数之不尽的子民,在这片大地上辛勤劳作。
剑光斩出之际,光影中的无数子民齐齐昂望向天空,或举着成熟的稻谷,或举着翠绿的药草,或举着丰盛的饭菜,或举着锄镐与刀剑。
如同在为帝王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