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瘦小的汉子挤进人群,跳起来照着那悍妇就是一耳光,扇得悍妇原地转了三圈。
“败家婆娘!谁他娘让你来这撒泼的!云哥儿带回来的女人能是邪祟吗!你他吗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
悍妇委屈道:“打媳妇算什么能耐!我们儿子眼看活不成了,不是闹邪祟是啥呀!”
瘦小汉子脸色铁青的骂道:“我儿子就算今天死了!我也信云哥儿!没有云哥儿,去年我们矿上这些人全都得没命!你们谁不信,现在站出来!”
四周的百姓纷纷低下头,现出愧色。
云缺的存在,在藏石镇犹如传说一般。
百姓虽然愚昧,但百姓们并不傻,藏石镇能如此安稳多年没有妖邪,靠着的不是县令的治理,而是青狐山这位猎妖人。
一队衙役匆匆赶来,为的正是武大川。
问清原委后,武大川也被气得不轻,扬言要将闹事的全抓回县衙,一时间土地庙前闹哄哄,全是求饶声道歉声。
云缺解开牧青瑶的绑绳,带着对方离开了南街。
重回到布衣巷的时候,下起了一场大雨。
“你怎么来了。”牧青瑶轻声道。
“送你去百玉城。”云缺晃了晃脖子上挂着的月玉,道:“这玩意肯定值二百两对吧。”
牧青瑶轻轻笑了起来,颔道:“值。”
“山上的事不算什么救命之恩,有你没你我都会杀那头狼妖,这块玉就当护送费了。”
云缺将月玉收进衣领,道:“不过事先说好,只到百玉城,多一步我都不会走,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回皇城,咱们两清。”
牧青瑶静静的望着对面的黑衣少年,轻声道:“谢谢你。”
“别谢,买卖而已,你情我愿,二百两银子的活儿我还接得起。”云缺道。
“还有旧衣服吗,我想沐浴。”
牧青瑶的白裙染满油污,手脚也沾了不少煤油,十分狼狈。
“柜子里有一套,洗澡的话只能在屋子里。”
云缺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木桶。
他这屋子就一间房,烧菜都得在院子。
翻找出一套灰色的长衫,云缺帮忙烧了热水,倒满木桶。
“我出去等着。”
云缺抱着刀,打开门。
外面的雨很大,瓢泼一般。
牧青瑶犹豫了一下,道:“不必了,你背过身,别回头即可。”
云缺闻言又关上了门,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木桶。
“放心,我这人说话算数,肯定不会回头。”
“我相信你。”
牧青瑶见云缺背对自己坐好后,抿了抿唇,开始宽衣沐浴。
外面大雨倾盆,屋内安静异常。
只有些许水波撩动的细响。
小郡主从来没有当着外人沐浴的经历,俏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晕红。
洗到一半的时候,牧青瑶轻轻咬了咬牙,忽然转头看去。
云缺正安稳如常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木桶,专心致志的摆弄着长刀。
“你是个君子。”
牧青瑶声音很轻的低语了一句。
木椅上,云缺只是呵了一声。……
木椅上,云缺只是呵了一声。
君子?
傻子才做君子。
云缺重调整好刀刃的角度,继续欣赏着刀中美景。
看几眼,咽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