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们到了楼下,见到了阿可口中的场面,这个观赏的厅并不算气阔,但胜在精致,放眼望去人其实也不多。
这些一举一动透露着雍容华贵的闺阁小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以扇掩面悄声说着什么。
“走,我们也上去乔乔。”谢子楹拉着她往前走,澜音跟着一起前去,而青衔因是男子身份并未跟上去。
可能是面容陌生的缘故,她们二人的出现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少人悄悄打量着。
还是一位穿着雪青色衣裳的姑娘走到了她们面前,颊边梨涡若隐若现,“二位姑娘可也带了自己的字画前来赏析?”
江瓷月没想到来这里还需要带字画来,微微摇头。
“诶呀,那真是可惜。”梨涡姑娘惋惜道。
江瓷月看见不远处有人正在提笔写字,“她们是在现场写吗?”
“是呀,你若是想,也可上前去写。”
江瓷月立刻摇头拒绝了,她不愿这般招摇。
至于谢子楹,她看着那些垂挂在半空中的字画只觉得那道士庙里的朱砂符都比这和蔼可亲些。
前方有两幅字画面前围着的人最多,左边的那一副画的乃是一池睡莲,颜色浅淡但笔墨行云流水,且边上的配字清雅姿媚,但收笔时笔锋略急。
而右边的画上单单只有一株期韵充盈、水墨浓淡相宜的垂丝海棠,桃红的花朵与抹绿色相映成趣,黄嫩的细蕊栩栩
如生,笔意清婉。
大家围在一起讨论着谁字画的更胜一筹,争论的声音也隐隐有些大。
大致是说左边的字更好,而右边的画更出挑。
谢子楹百无聊赖听着她们争论那些说辞,但一旁的江瓷月似乎真有些兴趣,眼睛眨也不眨看着那些字。
谢子楹:“姩姩,你觉得哪副字画更好些?”
江瓷月迟疑着回答,“喜好因人而异,我说了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谢子楹拉着她来到两幅字的近处站定,“你觉得如何便是如何,就像它们在我眼中这些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
江瓷月看着那两幅字画犹豫了一会选择了右边的那一副字画,“我喜欢右边那一副海棠……”
方才那位梨涡姑娘站在一边听到了这话,立刻抓住了她的话头,“你也觉得是右边的更好看对吧!”
话音刚落她们两后边就传来了一声不加掩饰的冷笑,扭头是见到了许长泱一行人。
许长泱不敢对着谢子楹如何,便只能对着江瓷月翻了个白眼,她不信这人也能是个公主郡主县主的不成。
有几人也注意到了许长泱的举动,继而看了眼江瓷月她们那边,眼中带着探究。
江瓷月又看了眼左边那副字上的落款,似乎就是许长泱的名字。
怪不得。。。。。。
谢子楹轻笑一声,“原来左边的是许太尉之女的著作。”她这人生来就不爱吃亏,连带着看不得身边人吃亏,基本有不
满当即就要发散出去。
这声音不大不小,落入人耳中倒是清晰,其余人纷纷侧目而视,却也没人贸然出声。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更何况其中一人是许长泱,她的身份一般人也不敢如何,而这面生的面孔倒是丝毫不惧,瞧着许长泱脸上也有些憋屈隐忍之意。
能让许长泱这般隐忍退让的人想来身份也不凡,这些人中想看许长泱笑话的隔岸观火,不敢掺和的远远看着,谁也不想随便惹事落了一身灰。
而此刻楼上的围栏处,燕洄两人也出现在此处,恰好撞上了这一副景象。
林彦风看着下方的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拽着一边的燕洄有些激动地指着下方那个身影,“就她,这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蛮夷郡主!”
燕洄姿态慵懒半倚在栏杆上,看着谢子楹微微侧着的脸,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确实是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