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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安与谢子楹不同,教起来颇有些严肃和认真,江瓷月从一开始的有些不自在,到后面努力听着他的每一句指导。
她的肢体动作虽因为陌生还害怕有些僵硬,但好在悟性不差,熟悉后便学得很快。
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学会了那些基本的骑马要领,自己也能骑着慢慢跑上一小段路。
算得上悟性极高了。
江瓷月又成功地跑出一小段路,她心底小小雀跃了一下,转头看向后方的裴砚安,高兴地朝他挥了挥手,“裴大人!我学会了!”
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裴砚安走上前帮她拉住缰绳,眼底难得噙着明显的笑意,“喜欢这感觉吗?”
江瓷月用力地点点头,“我很喜欢。”
裴砚安微微抬头看着她,“那你想要留下吗?”
“什么?”江瓷月听清了话,却没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
裴砚安却在下一秒脸色突变,“江瓷月,拉紧缰绳!”
玉尘似乎是踩到了不平的地方,马身微微一歪后受了惊往前跑去,而江瓷月此时只有一只手上抓着缰绳,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眼看着她摇晃着就要摔下马背,裴砚安及时跟上去伸手接住了她,但惯力让他们二人一同跌倒了草地之上。
从马背上掉下来的江瓷月只觉得经历了一阵天旋地转,胸口和下巴都被撞了一下,疼痛使她闭上了眼。等她缓过神意识回笼时,发现自己趴在裴砚安的怀中,二人的脸靠得地极近,灼热的鼻息几近交融,而她的腰上紧紧扣着一双手。
春风微微拂过绿茵的草地,草木的气息钻进紧密贴着的二人之间。
被江瓷月压在身下的裴砚安眸色微暗,喉结滑动。
“裴、裴大人,你没事吧。”江瓷月因为离得太近,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脑袋也有点发晕。
裴砚安看着眼前那一张一翕的红唇,眼底情绪翻腾不已,贴在她腰后的手最终紧握成拳,攥得发白。
江瓷月也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不过她以为是自己把他给摔坏了,她有些焦急得微微抬起身,颤着手去摸他的后脑勺,“不会、不是是摔到脑袋了吧。”
她的眼中蒙了一层雾气,咬着下唇很是自责。
裴砚安伸手抓住她在自己脑后胡乱摸着的手,“你知道男子的头不能随便摸吗?”
江瓷月脸上出现了一
瞬的空白,“不、不能摸吗?”
她不曾知道这些,也没人教过她,“那我给你摸回来好不好?”
说着她将头低下了些,带着裴砚安抓着自己的手到自己脑袋边。
裴砚安松开她的手腕,放在她的脑后轻轻下压,声音清润又低醇,混着草木的清香敲打在她的心间,“我方才问你的话,听清了吗?”
太近了,这离得太近了,江瓷月有些不安想离开,但她的腰和头都被压着,根本离不开。
她只能泄了气,轻声回答,“听、听清了。”
他问的留下是什么意思,是留在这草场吗?
“可草场上没有地方睡觉呀。”江瓷月皱起了眉认真思考。
裴砚安垂眸低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散漫不羁,他替她将凌乱的鬓发绕至耳后。
“江瓷月,你这几日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