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toouchonyd
whenyoutofftobed
toouchgoonside
yoverloadedhead
guessilltsleepwheniadead
everynightitossandturn
crawlunderthesheets
toesonfirefrsburn
pleaseturnofftheheat
ijtwannafallasleepwithyou”
歌名更直白,“sleepwithyou”。这么大胆的歌,偏偏唱得慢条斯理,一步一个脚印的坚定。
手机在白天还收到过另一条短信,来自符科长的。他道了无数歉,以为已经消失在人海中的姑娘又出现了,一时忘形,给她带来了麻烦。他也是没想到,她会跟一个富二代交往,还交往甚密。
“永远别得罪你的女同学,谁知道她能走到多远。”
最后他写道,“那时我听说过一点,你家里出了事,你变得很消沉,甚至不愿意搭理别人。我想安慰你,但即使我去,恐怕你也不会理我,你是如此骄傲,容不得身边有平凡的普通人。替你高兴,你已经走出那场乌云,并找到幸福了。”
袁可遇只记得那时的自己暴躁易怒,动不动就会哭,她也疯狂地希望有人可以陪在她身边,理解她,耐心地等她走出来。可是没有人。
一辈子自强自立固然是好的,然而芸芸众生,却无一人可依靠,那种悲哀和冷清……
袁可遇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惜没有。唯一的心得是有可能忘不掉,但不妨碍她去寻找新的快乐。
“爸爸妈妈,我过得很好,交了很好的男朋友,也许有一天会结婚。谢谢你们生养了我。”
睡着前她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抽出一点儿话,想说给父母听的,也是给自己打气。
可遇,祝你找到幸福。
☆、
早上五点半,窗外仍然一片漆黑,室内却有一盏灯亮着。
袁可遇披着床毯子,盘腿坐在沙发里看《化工厂系统设计》。既然睡不着,不如爬起来做点有益的事。空调被她调到二十度,无级变速的主机保持着恒定速度,几乎听不到杂音。
门外有轻巧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打开了。
齐文浩进门就看到袁可遇,她头发随便盘在脑后,几络发丝垂在耳边,眼睛乌溜溜地看着他。
空调迅速地感受到空气中的变化,轻轻启动,风页上下摆动,向外送出热风。
齐文浩怕自己身上的寒冷和潮气让袁可遇不适,站到空调下吹了一会,直到他感觉手脚都缓和过来才坐到她旁边。她安静地看着他,没有问长问短,只伸手摸了摸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