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念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是我自己要来订的。”
“什么!?”艾斯米不可置信地僵住了笑容,打量着眼前绝对不超过十岁的孩子。
蝴蝶效应般,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扭动的舞姿也因这惊人的一句话迟钝了下来。
申念启再次头疼地摸了摸额头,越过人群一把抱起了小念:“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艾斯米站起了身,眯起了眼,露出一个充满诱惑力的职业性笑容,一脸恍然大悟似的:“父子齐上阵?先生真是有趣。”
四周再次轰闹起来,父亲为了逃避家里的妻子,借口带着孩子来这种地方寻求快乐,这样的事,在荷兰并不希奇。
小念挣扎着跳了下来,拉起艾斯米的手,憨憨道:“姐姐。我很喜欢你,我可以经常找你玩吗?”
艾斯米笑着,亲昵地抱过小念:“当然可以。不过姐姐工作时,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会乖乖闪人。”小念笑得很无邪。
艾斯米的靠近,浓烈的香水喂冲刺小念的鼻息,忍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一抹不愉快的神情瞬间闪过小念的眼底,只在瞬间,便又清明一片,纯真无比。
小念的身后,一名米色风衣的女子穿过了人群,温柔笑着。
“妈咪!”小念欣喜地扑进苏染尘的怀里,还是妈咪身上淡淡的花香好闻。
艾斯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三人奇怪的组合,来这种场所,还有一家三口一起来?
“你好,艾斯米小姐。我们到处找小念,没想到他跑到这,打扰了。”
苏染尘说完,拉了拉申念启,转身欲走。
“小姐。”艾斯米笑着,点燃一枝烟,顺手递给苏染尘一枝。
染尘笑了笑,伸手欲接,申念启在她之前接过,笑道:“对不起,我太太不抽烟,我来吧。”
苏染尘瞪了申念启一眼,申念启事不关己地按下了打火机。
小念抽了抽嘴角,显然对申念启的话很不满,要是往常,他早就跳出来大声反驳“他才不是我爹地”了。
“如果不忙的话,随时欢迎小姐带着这个可爱的小鬼来我这做客。”艾斯米笑道。
在荷兰,妓女们从不认为自己的职业很可耻,自然,邀请朋友也不算难为情的事
走出酒吧。
申念启心情大好。
苏染尘抬起手拍在小念的头上,小念无辜地抬眼,捂着自己的脑袋:“妈咪,很痛耶。”
苏染尘挑了挑眉:“不是叫你在酒店等吗,怎么跑出来了。”
小念委屈地撅起嘴:“当事人需要二十四小时保护,妈咪和叔叔有办法二十四小时保护她,还不被别人发觉吗?现在小念可以白天跟在当事人身边,由小念保护她,妈咪和叔叔放心,晚上比较危险,就交给你们咯。小念可是祖国的花朵呢,不能摧残的。”
申念启撇了撇嘴,伸手重重地压在小念的脑袋上,胡乱揉着:“臭小鬼。”
回到酒店,两个身穿作战服的身影一前一厚地出了门,小念坐在酒店房间里,开着电视,侧躺着,一手按着遥控器,一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眼睛看着动画片,嘴里随口说着:“你好,前台服务,明天一早请麻烦就送早餐进来。”
妈咪潜伏一夜,一回来肯定会喊肚子饿的
潜伏在公寓外的草丛里,他们带着耳机,早在酒吧里,他们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艾斯米的皮包上安了窃听器。
充满暧昧气息的呻吟声出耳机里传来,顺带着,还有被褥摩擦的稀疏声。
苏染尘爬在草丛里,似乎有些困乏,颇感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你怎么不脸红?”申念启趴在一旁,调侃道。
“为什么要脸红?”这种歌唱灵与肉的音乐,她也不是头一回听了,往常别说是偷听,必要时,她还得学着呻吟两句,即便是做个样子。
申念启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现在你身边是我,就不怕我有时控制不住打野战?”
苏染尘眯起眼睛,眼带危险的信息:“你敢?就不怕”说着,染尘压了压手指,做出雀跃欲试的动作,试!怎么不试!试一试擒拿术啊!
耳机里忽然没了任何声音,他们相互看了一眼。
公寓里走出一个男人,穿着风衣,拉高了领子,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脸。
“很可疑。”苏染尘敛了眉:“你跟着他,若是他个特工,解决掉。我上去看看当事人。”
“明白,自己小心。”申念启收敛起一脸的不正经,严肃了起来。
他的身手很好,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苏染尘站起了声,从腰间掏出攀岩索,避过摄相头,从死角利落地攀上四楼,像猫一样轻盈,愀然无声。
到了四楼,苏染尘咬着匕首,一手抓住了窗沿,一手取下匕首从缝隙中伸了进去,三两下,窗户被挑开。
轻巧潜入,室内很暗。
“看着它”
男人的声音,染尘警觉了起来,贴着墙,在催眠?看来艾斯米早被人盯上了,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机构的特工。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潜入,却丝毫未让他们察觉。
苏染尘握着匕首,不能用枪,枪声一但影响了艾斯米的脑点波,催眠进行一半终止,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那么她就失去了当证人的价值了。
这一战,比耐力,比身手,而不是比兵器。
深吸了口气,苏染尘做好了准备一刀解决那个男人,正欲动身,身后突如其来的气息,等到她发觉时已经晚了,那是个男人,竟然接近她却不被她发觉,看来回国后,她得再接受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