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蛤蟆皮很筋道,小刘夏还没咬开。不过看他闺女那沾着绿泥(绿藻)的嘴,咋整,他不想要这闺女了。
轻轻揍了下小刘夏的屁股,“咋啥都往嘴里放呢?”
“它跑,咬死它。。。。。咬死它就不跑了。”
小丫头被她爹打了也不怕,还理直气壮的指着蛤蟆告状。
“那你搁石头砸啊,放嘴里咬干啥。”
撩起河水,给她洗洗弄脏了的小脸,不打算让她再玩了,赶紧回家漱口去。
快把水梢灌满水,挑上扁担,抱着闺女回家了。
到家把扁担一撂下,赶紧进屋从暖壶里倒了半茶缸子凉白开,让他闺女漱漱嘴。
靠山屯孩子很少有刘夏养的这么精细的,没喝过生水,没穿过开裆裤。小丫头长到现在一回病都没生过,受过最大的苦就是扎了一针卡介苗。
“吐,往外吐。”
刘铁柱万分疼爱的看着小刘夏,催促她赶紧把漱口的水吐出来。
‘咕噜’
“哈啊~”
哪知这个完蛋的小崽子不顾她老父亲的殷殷期盼,直接一口咽了下去。
就算是刘铁柱这个不怎么讲卫生的糙汉子都禁不住恶心了一下,蛤蟆身上的粘液,加上绿泥,呃~
这闺女真不能要了。
管不了了,刘铁柱把茶缸子塞给小刘夏,放弃般的给菜园子浇水去了。
今年有几样菜种的尤其多,像豆角、黄瓜、茄子、萝卜这些,都直接翻了倍的种。刘铁柱打算多晒点菜干,把明年的份也带出来。
还有土豆、白菜、大葱这些,也都多种了不少,到时候埋土里,也能多储存一段时间。
至于像辣椒、洋柿子、这些没办法保存的,就还是照着往常的数量种的。
他虽然能变没了储存,但没法解释,到时候不好拿出来,还不如就不多种了。
贴墙边还给小刘夏种了两排甜杆儿和菇茑,小姑娘正拿茶缸子里剩下的水浇着呢。
进院大门左边,是前年从山上移回来一棵挺好看的树,刚入夏就开了一树白粉色的花,毛茸茸的,在他们这边很少见。
刘铁柱不知道它叫什么,夏红梅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绒花树,他觉着还挺形象的。
倒了一桶水给它,希望它能挺过这场大旱。
后院还有好几棵果树,也是前年移回来的,去年没挂果,今年报复似的挂了一树果。
刘铁柱带着刘夏来回挑了好几担水,才堪堪把它们浇了个大概。
中午给闺女蒸了个鸡蛋糕,拌着大米饭喂了个饱肚。小丫头吃饱了就犯困,趴在她爸背上赖赖唧唧的哼哼。
“过来,爸给你讲故事。”
“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
每次哄闺女睡觉,刘铁柱就讲这个故事,小刘夏早就听够了,想抗议,但架不住她爸悠的太舒服,没来得及哽唧,就睡着了。
哄睡了闺女,刘铁柱闲着没事儿,变出了从废品站偷回来的破木床,敲敲打打的开始修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