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于财主沉吟道:“让于福他们几个陪着你去,路上好照顾你。”
不消片刻,于大少爷就带着几个家仆上路了,连夜赶往荆州城,去迎接从京城回来的伯父于沧海。
于奇正出门不到半个时辰,秦家的门就被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捕快拳打脚踢。
“你们是谁?”陈大娘打开院门,一脸惊恐地问。
“天门县不良人,奉本县李明府之命,前来捉拿要犯秦晓鸾。”几个捕快大声嚷嚷道。
“你们搞错了吧?咱们可是老实本分的良民啊。再说咱家晓鸾可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能犯什么罪?”陈大娘急得哭了。
“有没有犯罪,到时候公堂之上自有定论。现在得先跟咱们走一趟。”捕快不耐烦地喝道。
“那哪能这样?”陈大娘死死抓住门框。
“让开!”捕快上前一把推开陈大娘。
陈大娘一把抱住领头的不良帅的腿哭叫道:“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啊。”
不良帅大怒,一脚踢开陈大娘:“滚开”
陈大娘在地下打了个滚,重又死死抱住不良帅的腿:“你们不能冤枉我女儿啊!”
不良帅大怒,向外抽出腰刀:“大胆刁妇,还敢拒捕不成?”
“住手!”秦晓鸾从里面冲了出来,两只凤眼里闪着愤怒的火焰:“有什么事冲我来!放开我娘!”
不良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行!只要你配合,咱们自然不刁难任何人。”
两个衙役冲上前来,用铁链将秦晓鸾锁住。
陈大娘哭天喊地,一口气接不上来,竟背过气去。
好在周围街坊邻居们都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当即有人去给陈大娘拍背心掐人中。
还有些乡亲想上前理论,被挥舞着腰刀的不良帅逼开:“我告诉你们啊,谁要敢闹事,先想想脖子上那颗脑袋硬不硬的过国法啊?”
这时便有年纪大的长者走上前去:“官人,您这夜半三更,闯到镇子上就要带走一个姑娘家,总要有个说法吧?”
不良帅清了清嗓子:“听好了啊!落凤镇民女秦晓鸾,涉嫌私藏国之重宝,先带回县衙问话。我跟你们说啊,这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她现在只是有嫌疑,若没这回事,自然放她回来。但你们敢阻扰公差办案的话,那就不管她原来有罪没罪,现在都有罪了。”
秦晓鸾抬起头:“谢谢乡亲们,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没事的。黄婶,这几天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娘。”
抱着陈大娘的黄婶不断垂泪点头。
这么一来,镇民们也只能让开一条路,眼睁睁地看着不良人将晓鸾带走了。
被官差带往县衙的路上,秦晓鸾回想起和杨不羡的对话了。
当时她坐在地下,取下玉坠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个什么老虎和印章倒还能看出大致的样子,可要说能看清楚上面刻的字,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杨不羡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说道:“咱们确实没办法认出上面的字,但这个东西到了官府,很快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