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办公室里,苍白灯光覆盖一层薄雾,恍如幻觉般渗透屋子,那位看不清容貌白大褂男子,紧捏着下巴。
“罗怯你好,现在需要向你问一些问题,你回答后,我会更好地为你提供安排,准备好了吗?”
对面的罗怯平静道:“嗯,问吧。”
“你是否想过抛弃肉身永生?”
“谁……我……我吗?”
“是的。”
“没想过。”
男子迟疑片刻,“你是否厌弃自己的现状,倘若有机会,你愿意替换成为另外一个完美的身体,重新活吗?”
“我不愿意。”
困惑和质疑更加凝重地写在男子脸上,增添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仔细打量罗怯,根据获得资料显示,罗怯是一群游走伦理边界组织,所创造第一代智慧异常载体,用以实验和研究。
于数万名实验异常载体之中,罗怯是为数不多活下来,获得异常赐福能力的实验载体。
“你是否想要忘掉,哪些曾经受到过的伤害?”
“我的生活很丰富,从小被保护的很好,我不想再强调。”
抿起嘴角的男子透漏一丝不信。
“呃……罗怯,我觉得有必要对你进行安全评估,以及认知与智力等的测试。”
“来吧,反正我你有问题。”罗怯自信满满。
……
询问了持续半个小时,最后只剩下了四道题目:“假如被人伤害过,你会怎么应对?”
“我会杀了他。”
他略微压低声音,进入下一个问题:“你觉得有人想加害你吗?”
“嗯,我感觉到了你想害我,请注意我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你的同类被人伤害,你会怎么应对?”
“杀了他们。”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你是什么,别人又是什么?”
“怎么说呢,嗯……,我是青莲,别人都是淤泥。”
测试人员垂眉,手里敲打键盘,急促的快笔记记录:测试者有严重暴力倾向,具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边缘型人格障碍、创伤后遗症、创伤后遗忘症等障碍;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极度扭曲,危险程度……
罗怯瞥见那记录的每一个字。
“感谢你参与测试,我们需要对你监控一段时间,请你放心,我们不会窥探你的隐私,只是为了确保你不会对社会造成危害。”
室外的门口处有两个工作服女子,好奇地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面容投来怜悯和不可思议。
短女子双手环肩,愤愤不平。
“也不知道那些组织有没有受到处罚,他也太可怜了。”
年纪稍大女子靠近少许,小声道:“处罚?人家现在还相安无事呢,那群人全球零零散散的。”
看短女子颤颤巍巍不说话,她接着脸色微沉,悄声道:“我听说这些生命体在里面,会被执行各种残酷实验和研究项目,这些项目表里,有指使他们与各种动物交配实验研究,还有各种残忍虐待和杀戮,或者让他们去虐待和被杀戮,简直花样用尽,数不尽数。”
语话落下,那短女子止不住的浑身微微作颤,仿佛心在滴血。
“这……这要是真的……”
“是啊,如果是真的,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他们搞这种实验研究做什么?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伦理道德了?难道不知道这是在践踏他们的生命和尊严?”
“所以说,这群恶魔就不应该存在世间,根据文档标注和他们这些组织解释说法,项目这么设计的目的,只是为了激他们体内的异常,这说辞反正我是不信的。”
此刻,罗怯走出房门,来到他们面前,她们的对话被罗怯尽收耳底,听的一清二楚。
“我告你两诽谤,我最后再解释一次,我是生命工程师,不是你们口中的异常载体。”
两名女子心底再清楚不过了,罗怯并非正常人,能避则避,纷纷的朝一个方向跑开,回去岗位工作。
罗怯看着她们跑开的背影很无语,又听她们背后窸窸窣窣的议论。
“我已经听他说了好几次不是异常载体了,不会真不是?”
“哎呀,这你怎么就信了?你难道不知道正常人,不会有异常能力吗?刚才测试的诊断显示,他患有严重的臆想症、创伤后遗忘症等这些疾病,没准就是臆想自己是工程师,并且忘了以前的事情,所以他不认为自己是异常载体,很正常的了。”
“那我们假设,如果他真是生命工程师,就是那些恶魔,神秘组织主要成员,通过对异常载体的研究使自己获得了异常能力,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要是真的像你这样说,那么他应该下地狱,而不是相安无事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