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广益最后那句话,朗逸‘噗’地把茶都喷了出来:“你小子,够损的。”
黄广益脸色如常:“我这也是被逼的,你以为贺崟就是什么好鸟?我想他很快就会让吕科走的。”
朗逸瞪圆双眼:“你的意思是贺崟全部放弃这部提款机?”
黄广益拿起桌上的顶级乌龙喝了一口,这是晨夕刚才给他倒的茶,他觉得味道特别的好。放下茶杯,他继续说道:“这对他是最好的。他现在是常务副市长,苏东河恨不能撕了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贺崟不会犯傻的。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看来张向阳(南桂省省委书记)用他是用对了。”
黄广益耸耸肩膀,同意朗逸的看法。
车子来了。看到这辆金灿灿的新车,晨夕的心激动得无以言表,可是一想到妈妈,晨夕又觉得惶恐不安。一时间,这两种想法不停地在脑海里交替出现,让她疲惫不堪。在黄广益等人看来,似乎这个漂亮的女孩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晨夕,你不喜欢吗?要不让人再给你送那辆赛欧来看看,你在选选。”黄广益讨好地看着晨夕,殷勤地建议。
晨夕看着朗逸,欲言又止。朗逸笑笑,遂带着人离开了。他对黄广益暧昧的笑了,对于这个不简单的女孩,黄广益想要成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相当的困难。
“黄先生,我的心里还是没底。我害怕我和妈妈都变成傻瓜,要不就算了,一个没有约束力的赌约你不必放在心上。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与你有什么瓜葛,但是我们之间如果有了这辆汽车,事情就完全两样了。”晨夕完全把自己撇清,也不提昨天自己是骑在老虎背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黄广益早把这个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所以今天才能把她给拐了出来。
正在这时,晨夕感觉自己的电话震动,她不经意地扫描了一眼,是个外地的电话号码。号码简单易记,晨夕没有理会。电话再次震动的时候,她确定这不是打错的。她不着痕迹地远离黄广益,接起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是彭以轩:“嘿嘿,晨夕,你好,我是彭以轩,你的新朋友。”
晨夕也笑了,她让自己的表情放松,假装不在意地走到车的那边去看看:“你好,领导,请问大人有何指教?”
“嘿嘿,晨夕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挡箭牌而已,现在我跟你可爱的贺叔叔在一起,为了感谢你昨天做了我们的导游,所以今天我在你们中宁市父母官的一再鼓动下特意想请你吃个便饭,表示感谢,希望你不要拒绝。”在一旁哭笑不得的贺崟打了一拳彭以轩。
22
晨夕由衷地笑了:“领导太客气了,我们是互相帮忙。”晨夕想到自己迫不及待地离开那些同学被贺崟与朗逸看在眼里就苦笑,还是道行不够深呀……
“怎么?晨夕,不给叔叔面子?”
“那好吧,但我可能会晚一点。”当晨夕接到这个电话时,她突然明白,原来她下意识的一直在等这个电话,此时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希望看到贺崟并与他呆在一起。一个英俊年轻赋有权势的副市长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兴趣,晨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她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
“行,没问题。”放下电话,朗逸□着:“你的女孩对你有兴趣。”
贺崟了然地点头:“我想是因为我们过去就认识,令她在心里对我放下了戒备。”贺崟想到第一次见到晨夕时她那双纯粹、干净、明亮的大眼睛,青春期的晨夕毫不掩饰对他这个年轻叔叔的兴趣,这些年,贺崟从没忘记过那双眼睛。无论经历怎样的波折,他总是告诉自己,这世上至少还有这样一双眼睛是美好的。现在上帝和佛祖都站在他这一边,又把晨夕送到他的身边。
看到表情突然愉悦起来的晨夕,黄广益笑着问:“晨夕,有什么好事吗?怎么突然那么高兴?”
晨夕自然地换了一个话题:“你真的能说服我爸爸吗?我每个月还500元给爸爸,现在又要他送我车,这说得过去吗?这样做太矫情了,像个傻瓜。”
“你不相信我?!”黄广益瞪圆双眼看着晨夕,他对晨夕转换话题并没有不高兴,他早清楚晨夕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轻易不会跟人谈论自己。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电话是贺崟的,这个男人不但是他的政敌,而且还是他的情敌。
“我看还是算了吧。”晨夕茫然地望着黄广益,这样的晨夕是那么的无助,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模样已经彻底激发了这个阴柔、腹黑、俊秀男人的骑士精神。晨夕那双扑哧、扑哧的大眼睛成为黄广益心底里最软的那块地方。
黄广益认真地把晨夕搂在怀里,捧着她的脸,嘴对嘴,鼻对鼻,口对口,心对心,蛊惑着她:“晨夕,你是我的珍宝,这个车对于你来讲没有任何的意义。这只是一份单纯的礼物,哪怕是我们从此以后再无交集,想起今天,我还是快乐无比。”黄广益用自己动听的情话一步步地在诱惑着他心仪的女孩。
晨夕的心又开始‘砰砰砰’地直跳,这个男人与贺崟是那么的不同,一个像呼呼的狂风,一个像绵绵的细雨;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温吞如水。晨夕已经完全懵了,这个男人与贺崟一样,她同样无法招架。
黄广益牵着还懵懵懂懂的晨夕回到朗逸的办公室,看到这样进来的两人,朗逸和过年在律所值班的工作人员都惊呆了,这样的黄广益和晨夕是活脱脱的一副金童玉女图的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