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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肉身莲花法器 有什么用 > 1(第2页)

1(第2页)

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梁济懒懒地抬起脚踩了踩小猴的屁股,这浑身都是骨头的骷髅小猴居然屁股上肉挺多,踩起来倒是软乎乎的。

“行了,起来吧,小猴,”梁济扯着小孩儿后领把他拽起来,慢悠悠地抽出白湫廉怀里抱着的刀揣进裤兜,“记好了,你老大叫梁济。”

“好嘞!梁哥!”白湫廉中气十足的喊道,一点儿都不尴尬。

梁济挑挑眉,漫不经心地拍拍小孩儿的脸,“天不早了,回家去吧小孩儿。”

“是!老大!”话音刚落,白湫廉一溜烟儿就跑了,跑到巷口停了一下,回头大声说,“老大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加快脚步拐弯儿出了巷子口。

梁济靠在墙上,过了一会儿掏出一根烟点上,思索着什么,然后拿出刀马马虎虎擦了擦,这才晃晃悠悠地离开。

“我靠,祸不单行啊!”白湫廉一抹脸上的雨水,在雨中狂奔,怒吼着,“发烧了我可没钱治啊!”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跑到老旧的防盗门口,白湫廉用力一拉,随后踏进黑漆漆的楼道,门在后面砰一声关上,里头昏昏暗暗,偶有几层楼灯泡没坏,这一丁点儿昏黄的灯光足以照亮他回家的路。

途径三楼的时他皱了皱眉,这也没多晚怎么就开始做爱了,薄薄的门板根本挡不住嗯嗯啊啊的媚叫。这栋老楼隔音可不好,里面人似乎也不在乎这娇喘被人白白听了去,一声更比一声高。

听楼下唠嗑的阿婆们说,三楼这户人家女主人是个卖肉的,男主人是个毒虫,还是个喜欢吸女人血肉的鬼,好像俩人有个孩子,但出生在这般腐烂的家庭里还不如在胎腹中就被打掉。

白湫廉思及此处,脚步一顿,然后掏出钥匙继续上楼。虽然他现在有些自顾不暇,但如果真遇到那家人的孩子,他还是会尽自己绵薄之力帮一下的,他可以饿肚子,但不能良心不安。

终于到了自家门口,白湫廉想到自己加入了龙帮以后就有余力可以好好搓一顿,心情十分愉悦,嘴里也哼哼着跑调的曲儿。他再往前迈一步准备把钥匙插进锁孔,却踢到了一团温温软软的不明物体,顿时给他吓一激灵。

“我操,什么东西!”白湫廉跳着后退几步,借着楼道小窗外的路灯,他看着一团鼓鼓囊囊的黑影蠕动起来,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夏雨同样也被吓了一跳,因为今天妈妈的客人用皮带抽的他实在受不住,于是他逮住机会咬了那男人一口,然后落荒而逃。他踉踉跄跄跑到楼下,蹑手蹑脚躲在角落淋了好一会儿雨,好在那男人没追上来。

秋雨带着些冬意,落在他身上的雨带着寒意钻进他的骨头缝儿,他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用疼痛去告诫自己要忍耐。又在雨幕中呆了一会儿,夏雨出来时候慌慌忙忙根本没来得及穿些衣服,嘴唇冻得发紫,他忍不住拉开生锈泛黄的防盗门钻进楼道里暖暖身。一时半会儿他也不敢回去,只好一直一直抬腿向上走,他太冷太冷了,于是蜷缩在别人家门口的地毯上。

现在主人回来了,自己会不会因为用脏兮兮的身子弄脏了面前人门口的地毯而被毒打一顿?想到这里,夏雨身子控制不住瑟瑟发抖,他禁不住再被打一顿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朝那人跪下,头狠狠地一下又一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从来都没有过尊严,他从来都没做过人。

夏雨在哭,他眼里没有半点儿水光,可他的心脏抽搐着、大哭着。“对不起,我错了。我是贱种,我是怪物。求求你,求求你发发好心吧,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地毯的。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

那团黑影跪下那一刻,恰有一束闪电照亮的天幕让白湫廉看清自家门口的小孩儿,他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有缺德货在他家门口抛尸。他刚准备问问话,把乱跑的小孩儿送回家,就被磕的咚咚作响的头的声音给惊的呆在了原地。他白湫廉长这么大没见过这般阵仗,就这么瞠目结舌怔愣在原地。

可是小孩儿那卑微的话语刚一出口,白湫廉顷刻间就回了魂,一个箭步冲上去要把小孩儿拽起来,今天实在不凑巧,他一身伤根本没丁点儿力气,没阻止的了小孩儿自残的行为,反而惊到了小孩儿,又让头邦邦在地上磕了两下。

白湫廉一松领子,往后撤一步蹲在小孩儿前头,伸手把小小的身子搂抱在怀里不让他再继续这毫无意义的行为。小孩儿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估计是怕白湫廉用什么新招法折磨他。

白湫廉无奈叹了一口气,他再怎么畜生也不会对这么屁大点儿一个孩子动手啊。于是只好学着小时候妈妈哄自己睡觉那般,轻轻拍抚着小孩儿硌人的背,用柔柔的语气哄弄着:“别怕别怕,我不打你,不打你。”

感受到小孩儿身子一僵,随后激烈地挣扎起来:“别碰我,别碰我!我脏,我脏!我身上有脏病,脏病!”

这话就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剜在白湫廉心口。他本来就是个极其心软的人,只是善于伪装隐藏,这么一番话生生扯开了他的皮肉扎进了他柔软的心脏,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般令人悲伤的话。

白湫廉不敢松开小孩儿,直觉告诉他松开了就要愧疚一辈子了。他拼命箍住小孩儿瘦小的身躯,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嘶哑着嗓子慢慢地说:“你不脏,你哪来的脏病!不脏,你一点儿都不脏。”白湫廉生怕小孩儿没听清,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着。他用力的抱着小孩儿,想把自己悲伤怜悯的心情传达给怀里的小小的人儿,他分毫不敢松懈,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要让这个孩子逃出自己的怀抱。

夏雨小小的背被燃烧着炙热温度的掌心狠狠灼烧,那令人胆战心惊的热度将他整个人都烧穿了,他一直以来破烂腐败的灵魂就这样暴露出来。

那只手是温柔的,令他如此安心,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温柔,也从未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地告诉他,他一点也不脏。怀抱着他的人是那样用力,那力度止住了他的颤抖。他强忍了那么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决堤,埋藏在

心脏中的委屈如洪水般将他淹没到窒息。

别想太多了,夏雨义无反顾地扎进那湿漉漉的怀抱,哪怕这之后被毒打一顿,现在就让他任性地哭吧,酣畅淋漓地大哭一场吧。

静谧的楼道里全是白湫廉呼哧呼哧搞出来的声响,他尝试着克制不在大半夜扰民。可惜今天来场子找事儿的有两把刷子,他堪堪险胜,脑袋幸运地只在梁球那儿裹了圈儿布没缝针,现在整个人顶着脑震荡头重脚轻的上楼。

白湫廉抓抓脑袋,思虑重重叹了口气。梁济那个混球仗着背景硬每次干架就喜欢动刀。也不知道今天那个给他脑袋开瓢的人怎么样了,要不是他狠命把那衰仔踹了老远估计当场就被那条黄毛疯狗给捅死了。

自己这一脚的意图绝对被梁球摸的透透的,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没像以前那样教训他了,大概是终于幡然醒悟——龙帮二把手跟了他三年之久,得念着点旧情。

算了,明天逃了下午课去医院偷偷看一眼。白湫廉佝偻个背拖拉一双腿往上爬,可算爬到了自家门口,还没来得及缓缓,眼一瞅到地毯上蜷的一团,吓得一激灵赶忙把小孩儿给抱起来。

“小雨,小雨。”白湫廉轻轻唤着,再借楼道里低暗的灯光,细细打量着夏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这个点又跑来自家门口,怕是他妈又在家招嫖,而且还来了个禽兽。

“小湫哥哥。”夏雨哀哀地攥住白湫廉胸口,小声啜泣着,哽噎着开口,“爸爸……爸爸他回来了,他和别人一起欺负妈妈。”这番话让他回想起女人那凄惨的尖叫,身子哆哆嗦嗦,“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别怕,别怕。”白湫廉心情十分复杂,他认识小孩儿有三年了,这三年来在他有意打听下多多少少也零零碎碎拼凑出小孩儿家里的具体情况。

小孩儿妈妈也是个苦命人,没外头那些嘴碎的说的那么不堪。女人年轻时候明眸皓齿,是个娇滴滴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可就是这副好面容引起了那些心脏人的嫉恨。

女孩儿被另一群女孩儿欺侮霸凌,她鼓起勇气去向班主任求救,没成想这老东西也是个衣冠禽兽,他狠狠侵犯了女孩儿。女孩儿心如死灰,万幸她还保有一丝韧劲儿,不愿自甘堕落。到底女孩子脸皮薄,有了前车之鉴,这下这般龌蹉下流事儿打死也不敢再和别人说了。女孩儿只好自我宽慰、自己缝缝补补破碎的身躯。

这人啊一倒霉,破事就会一件接着一件上门来。女孩儿刚把破破烂烂自己修补好,人面兽心的父亲却再一次毫不留情把她撕碎,流着一口腥臭的涎水性侵了他的亲生女儿。

女孩儿万念俱灰,她只是一个稚嫩天真的少女,哪有能力逃出畜生的手掌心呢?在一个又一个夜里,她所有的尖叫都被捂在父亲的手掌下,她所有的挣扎都被制在父亲的手掌中。

女孩儿浑浑噩噩地过着一天又一天,暗无天日的日子还没到头,女孩儿没来得及感受到痛苦去痛哭一场,一次被父亲强奸的时,母亲推门而入。

终于罪恶暴露在阳光之下,迎接女孩儿的不是迟来的救赎,而是母亲残忍的耳光和被残酷赶出家门的噩耗。

女孩儿衣衫褴褛的流浪在街头,她清秀的脸蛋儿给她带来了灾难,她无助地躲着男人们恶心的目光与朝她胸部摸来的手。

这人间炼狱一般的日子,男孩儿化作一道明亮的光划破了遮住女孩儿的黑暗,他向女孩儿伸出援手。女孩儿已经在泥潭里挣扎太久了,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无法抗拒这双手,她死死地攥住这双手,她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就她于水火之中的男孩儿。

可这不过是一个绝境到了另一个深渊而已,男孩儿和那些被逼的人别无二致,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上她。没关系,男孩儿居然喜欢,女孩儿愿意把这具破烂不堪的身体给他,她愿意为她的光付出一切。

女孩儿的确说到做到。为了给男孩儿赚买好药的钱不停的流连在不同的男人的床上,她吃各式各样的阴茎,她的身体被无穷无尽的精液填满,她和形形色色的男人做爱。她靠着想象中男孩儿对她的爱支撑着这具腐烂破败的躯壳。

她肚子大了一次又一次,男孩儿不愿意出钱打胎,就用脚踹她的肚子,拿衣架把她的下体和子宫捅的血肉模糊。女孩儿流着泪,手颤颤巍巍地拾起从阴道滑出来的孩子的碎片,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后来女孩儿又一次怀孕了,她还想试着活下去,她得被什么支撑着,于是她拼命留下了这个孩子。她痛不欲生里那么久,老天总算开了眼,将她所有的福报赐予给她生下来的孩子——一个健康的、没有感染任何脏病的孩子。

年轻女孩儿以为自己会一直一直爱着这个小小脆弱的、来之不易的生命,捉襟见肘、不见天明的日子弄脏了她最初纯粹无暇的爱,最后只留下来最浓郁的悔不当初与恨。这是个拖油瓶,贱种!男孩儿根本不相信这是他的孩子,他一口咬定这就是身个流着各色男人血的杂种!男孩儿本就对她尖酸刻薄,因为这个贱种更是雪上加霜。她恨死了这个孩子,全是因为他男孩儿彻底不爱她了!她没了男孩儿的爱,她什么都不是!

她要这个贱种下地狱,她要他死!可是为什么每次把手在那纤细的脖颈上后她的手会止不住颤抖,她的泪会止不住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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