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抛出的问题令江蓠烟应接不暇,只能敷衍她,“就昨天,我表的,好了,现在去睡午觉,如果你想下午更加被骂的惨的话就一直和我瞎扯。”
本来顾沫不在意的,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是听到下午后,突然在这炎炎夏日中打了个寒颤,赶紧拉着江蓠烟回到办公室睡午觉了。
——
还好,下午向晚去做手术,她带的这几人都照上午一样去查房,江蓠烟和顾沫提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下班的时候,顾沫脸上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光鲜亮丽,只剩下灰暗和毫无希望。
“下个星期就要上夜班了,我的脸可怎么办啊,熬完夜都蜡黄蜡黄的,更何况还要边工作边熬夜,要我死直接点为何要这么刀我。”顾沫仰头发泄自己的不甘。
江蓠烟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因为要折磨你一下再变得人老珠黄才会让你入土的。”
“你真的有毒啊!”顾沫听她这么一安慰,眼睛里彻底没有光了。
江蓠烟做作的叹口气,而后假笑一下,这个表情眼睛都看不到了,“好了,那我先走了。”
顾沫看着她的背影,朝着她喊道:“你刚才的笑容好假啊。”
江蓠烟没有回头,只是握着包带的手松开,举起来挥了挥。
——
江蓠烟走的有些急,呼吸频率很混乱,本来乖巧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也飞扬起来,直到看到静静等在路边的男人才放缓脚步。
江蓠烟伸手把两侧已经错乱的头发拨了拨,然后才朝着沈清宴走去。
江蓠烟走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看他没有反应专心看着前方,站了一会走到他身旁,伸出手指戳着戳他的手臂。
忽然,修长的手指被整个包裹在温热的手掌中,沈清宴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毫不掩饰的窥探着她。
江蓠烟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打了沈清宴一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早知道我到了,故意的。”
沈清宴直接握住了她的小手,笑了起来,黑眸眼波流转,“没有,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江蓠烟一脸你看我信你的表情,“我身上全是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你要不要仔细闻闻。”
说着就往沈清宴身上凑过去,沈清宴笑的直不起来腰,赶紧搂住她的腰,靠近她耳朵旁,幽幽地说道:“回去闻,这里人太多了,嗯?走了。”
说完也不管江蓠烟的反应,拉着她的手朝着车子停的方向走去,江蓠烟脸上的温度像是烧起来一样,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耳朵更加不用说,刚才沈清宴说话喷洒的气息感觉一直萦绕在周围久久不散。
江蓠烟低着头整个身子挨在他身侧,一路上不敢抬头看人,沈清宴低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
——
沈清宴把车停好,江蓠烟便迅速解开安全带迫不及待地想要吃饭,今天中午吃的简直糟心。
沈清宴见她急不可耐地样子,自己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着急。
等江蓠烟下车后站在车前等了一小会还不见沈清宴下来,心情有些烦躁,双手插着两侧腰静静地看着他的慢动作。
“江蓠烟,你过来一下。”沈清宴突然叫她。
江蓠烟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耗着,便赶紧走了过去,脸色很不耐烦,抱怨道:“你干嘛呀,我都快饿死了。”
沈清宴余光看到她后,利落的下车把车门一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圈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抵在车门上,眼睛直视她,低声说道:“亲一下。”
还不等江蓠烟反应过来,俯身低头亲了上去。
江蓠烟直到人已经在她眼前才回神,眼睛睁的很大,眼帘无措地眨了几下,感受到嘴巴不一样的触感。
沈清宴伸手挡住她的眼睛,眼睛瞬间陷入黑暗,而感官却在无限被放大,沈清宴的呼吸声,微喘声,以及两人口水交融的声音,不断撞击着江蓠烟脑子里的思绪。
刚开始沈清宴只会使用蛮力,把江蓠烟的嘴巴磕的生疼,但是适应之后便变得温柔起来,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嘴唇。
不知道沈清宴亲了多久,江蓠烟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放在沈清宴腰上的手拍了几下,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才离开。
现在年轻人真会玩
沈清宴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低头和江蓠烟眼神撞在一起,两人的眼神都算不上不清明。
江蓠烟眉头紧蹙,张口大口呼吸起来,胸口更是不断起伏,恨不得一次呼吸做两次,想骂沈清宴的力气都被卸除地一干二净。
江蓠烟现在浑身无力的靠在沈清宴怀中,只有依靠他才不至于腿软直接坐在地上。
沈清宴像捕完食后餍足的样子,本来盖在江蓠烟眼睛的手抚上她的脸,细细抚摸着,声音暗哑地不得了,“你怎么不知道呼吸啊。”
江蓠烟靠在他怀中,耳朵听着他胸腔有力的震动,伸手锤了他一下,但却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沈清宴握住她的那只手,恍若珍宝的放在嘴边吻了吻,江蓠烟现在浑身体温一直下不来,脸上和耳朵甚至连带着白皙修长的脖颈也泛着红色。
“你。”江蓠烟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我怎么了?”沈清宴低垂着眸,眼神里浮现调戏般地不正经。
江蓠烟耷拉着眉眼不理他,安心地靠在他的怀中也不离开。
两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沈清宴觉着她现在呼吸已经平稳了,便出声说道:“能不能走?回家吃饭嗯?”
“你把我饿死算了吧。”江蓠烟娇嗔了一下。